发出去之后,很快收到了几条评论。
“理中客的说一句,虽然一头污水瞎几把写,可至少有剧情,您的文除了肉还有啥?”
“对啊,一个肉1文作者,有什么立场diss别人?”
“穆涸和谢知微不可能弯,何铮和谢之就能弯了?那可是真人,你醒醒。”
“我上火,我来滋醒这个肉1文作者。”
何铮呆呆地盯着评论区,半晌,不可置信地说了句“卧1槽”。
他是肉1文作者???
《舞魂》被各种夸立意深度的时候,评论里可是一水儿爆吹“严肃作者”的。
何铮愤愤地打开许久未看的《舞魂》评论区,里面全都是“大大,隔壁跑来求更洗手间系列啊!”、“舞魂弃坑,洗手间文学是我没有取关这个作者的唯一理由”、“隔壁评论区有我续写的洗手间文学,太太有空去康康啊!”、“洗手间文学冲鸭冲鸭!”。
何铮:“……”
洗手间文学?
这都成一个流派了???
何铮闭上眼,脑子里兜兜转转,谢之和谢知微这两个名字来回闪烁,同一张脸,渐渐地贴合在一起。
一模一样。
不,还是不一样。
何铮清醒地想,谢知微神通广大,可以保护他。但谢之不同。
自从谢之回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越来越想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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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闷,天上层云晦暗,狂风暴雨蓄势待发。
《最后十日》,最后一场戏开拍。
导演一声“cut”,所有演员进入角色。
杨振东在城楼上,紧紧盯着远方的树林。
战友面容焦灼,走过来问:“杨哥,他快不行了,要不……”
“再等一等。”杨振东声音有些沉。
这是他们困守城楼的第十天,跟来的兄弟折损一半,而日军攻势不减。立夏已过,南方的气候愈发湿热,先前受伤幸存的两个兄弟,伤口感染发炎,其中一个性命垂危。
许清音不忍心看他受苦,自发出楼,到山沟里挖小蓟。
这是一种清瘟止血的草药,漫山遍野,随处可见。但这城楼周围的草木几乎都被烧光了,只有冒险到远处去找。
杨振东不愿许清音冒险,本要亲自护送她去。可是大家还需要他坐镇城楼,指挥作战,一个弟兄自告奋勇和许清音一起,他才勉强同意这个安排。
可是都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不行,我得去找找。”
杨振东坐不住了。
“可是杨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嫂子他们出了事……”这个兄弟见杨振东眉心皱起来,有些犹豫,还是咬牙说了,“我是说如果这样,那外面就很危险了,你去了也是送死!”
“我会小心的。”杨振东在他肩上拍了拍,转身离开。
他在身上绑了许多弹1药,又在枪里装足子弹,匆匆赶往许清音事先说好的地点。
却见跟去的兄弟倒在荒草堆里,浑身都是流血的弹孔,已经断了气。
杨振东大吃一惊,又听见树林里传出狞笑,紧跟着走出两个正在系裤腰带的日本兵。
双方不期而遇,都很意外。
但杨振东有备而来,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拔枪射击。两个日本兵几乎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杨振东发现这两个日本兵手里的刺刀,还在往下滴着血。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几步跑进树林里,只见许清音衣服全被撕烂,脸上满是淤青,她躺在血泊中,胸前是被刺刀捅穿的窟窿。
杨振东肺腑都凉透了,大声喊:“清音!”
他跑去,把许清音扶在自己怀里,许清音还没有断气,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然后,她像是见着了天堂那般,露出释然的微笑。
然而杨振东和她相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个铁血汉子竟然哭得满脸都是泪。“你傻啊清音……你不应该这样的!”
许清音却摇头,张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毒气1弹。”
杨振东眼睛通红,恍惚地问她:“你说什么?”
“毒气1弹……我看见……小心……”
许清音说完,头就歪到了一边,彻底没了动静。
“清音!”杨振东泣不成声地喊了好几声,可声音再也传不进许清音耳朵里。
她双眼闭合,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杨振东哭了几分钟,慢慢地把许清音放在地上,他喃喃地重复着:“毒气弹……毒气弹……”
他还没有理解这几个字的含义,这样念叨,单纯因为这是恋人死前最后说的话。
在尸身跟前跪了一会儿,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许清音给他透露了一个重要讯息!
“清音,你受苦了,谢谢你,到最后还在坚持大义。”他给许清音重重磕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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