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陆尧后半辈子在痛苦中度过。
死是最简单的事情,生不如死才适合他。
戴柳柳在那边应声,“知道了,就算你不这么说,医生肯定也会尽量救的。”
“你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地上还有血,你的?”
“已经没事了。”陆以朝看着祁砚清皱了皱眉,眼皮滚动着,“挂了。”
戴柳柳:“喂???”
才早上五点半,祁砚清严重缺觉,抱着陆以朝的腰腹埋头,像是被吵到了,嗓子里挤出几声哼咛。
“睡吧,不吵你。”陆以朝轻声说着,然后拍着他的后背,“睡吧,睡吧清清。”
祁砚清又睡着了,胳膊软软地搭在他身上。
病房里透进微光,陆以朝仔细看他的脸,看着看着就笑了,他点着祁砚清的鼻尖,睡着了看起来好乖。
他又慢慢躺回去,牵动身体的伤忍不住倒吸着凉气。
然后就感觉到圈在他腰间的手上下滑动了两下,是在安抚他?柔软的指腹擦过的地方一直烫到心里面。
陆以朝顿时觉得哪儿都不疼了,侧身抱住祁砚清,没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谈妄来查房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睡觉,一个不管不顾地压着自己的伤口,另一个更是枕着病人的肩膀睡得香甜。
“再陪我一晚,清清。”
祁砚清坐到了另一张床上,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湿润,他是被谈妄喊醒的,还有点懵。
“我没事,你让他睡。”陆以朝皱着眉,“都是小伤,压一下也出不了什么状况。”
谈妄检查着伤口,已经出血了,“真棒,用不用我奖励你们两朵小红花,我看也不用包扎了,反正等下又伤了。”
祁砚清难得心虚,坐在另一边清了清嗓子,“谈哥你处理吧,我出去买饭。”
“祁砚清你别……嘶!”陆以朝肋骨猛地一疼,说不出话了。
谈妄说:“你是被反向标记了,但没到一刻都离不开他的程度,别借着生病装模作样。”
“他这几天没睡好,我就是想让他好好休息。”陆以朝目光追着往窗外看去。
谈妄给他换好药,又检查他的腺体,“需要我提醒你临时标记快失效了吗。”
“标记消失后你就感觉不到他的安抚信息素了。”
陆以朝腺体上打了三针,一时间说不出话,眼前一阵晕眩,刺痛越来越强烈,不过一直在躁动的信息素是好了一些。
谈妄站在他背后看着实时数据,说着风凉话:“别整天你的你的,结婚了吗就是你的,还给你标记吗就是你的。”
陆以朝低头闭着眼睛,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艰难地滚动着喉结,声音是哑的,“……他的腺体还在休眠期,不能完全标记。”
“不过没关系,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就没事……有他在,怎么都能好起来。”
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他都撑这么久了,再久一点也无所谓。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你自己掂量着。”谈妄拿走他后颈的贴片,他要留下看看陆以朝有没有不良反应。
陆以朝缓了一会儿就觉得好多了,他现在挺圆满的了,能抱着祁砚清睡一整晚。
想想也得有当哥的样子,不能只顾着自己。
他说:“谈妄,你都38了还单身?”
谈妄上了夜班,现在困得说话声都是懒的,摘了眼镜放进上衣口袋里,“你现在26是单身,未必到38岁就能脱单。”
陆以朝换了个角度继续问:“你条件挺好,追你的oga挺多吧,你就没有看上的?”
谈妄坐在椅子上,双腿交迭,指腹敲着眉心说:“那是没有追砚清的alpha多,我看砚清也没有中意的。”
“说你的事总扯祁砚清干什么!”
“那我的事,你这么操心干什么。”谈妄说着看了看时间,“才26岁就把身体糟蹋成这样,好好养着吧。”
陆以朝眯眼看着他,抛开他的偏见来说,谈妄确实不错,有能力长得不错财力不错,不滥交也没有不良嗜好,就是岁数大了点。
谈妄挑眉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没怎么说话,时间一到就出去了。
祁砚清陪了陆以朝一天,他其实不怎么会照顾病人,吃药输液都有护士过来。
他就只是坐在陆以朝身边看平板,复盘跳过的动作,想着哪里能改进一些。
“张嘴。”陆以朝牙签插着水果喂他,祁砚清吃东西也没挪开过眼神。
陆以朝下巴抵在他肩头,正好看到了骚里骚气地元淮,穿的极其暴露,跟祁砚清贴身热舞!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不能影响祁砚清工作,都是正常的,只是工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尊重各种职业……
“丑死了。”实在忍不住,他抱紧祁砚清,“元淮天天光着身子跳舞他是不是有暴露癖?跳舞就跳舞他还摸你的腰……”
陆以朝越说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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