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祁砚清捏着他的脸,“你别把我当傻子。”
“有点头晕,可能是睡太久了。”陆以朝如实说着,对上祁砚清冷又冷又亮的眼睛,“我……”
对视几秒后,陆以朝又缠着亲了一会儿,就维持这个半跪在床边抱着他的姿势,低声问他:“喜不喜欢我。”
祁砚清被问住了,动了动嘴唇。
陆以朝笑着说:“我觉得我能让你再喜欢我,我能等你很久,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逼你。”
陆以朝亲了一口他脸颊,亲出很大的声音,“我爱你。”
陆以朝说完这些就去了外面,微波炉发出声音。
祁砚清搓着泛红的耳尖……有病,忽然说这些干什么。
追人就追人,花花肠子一大堆不说还天天告白,心眼算是让他耍得明明白白。
陆以朝在厨房,看着谈妄发来的信息。
【记得来医院,有事跟你说,别拖。】
“陆以朝为什么做检查?”
谈妄翻看着两人的病历簿,之前的砚清,现在的陆以朝,都是很鲜明的腺体和心理互相影响的病例。
这也是他一直在研究的方向,alpha和oga之间的标记关系,其实远比看起来要复杂。
衍生出的很多情绪在标记后都会被放大,更难掌控,安全感不够的情况下也容易失去自我。
标记,是深爱才会有的行为。
深爱是准则,一旦低于这条基本线,标记就只会带来痛苦。
所以砚清之前的发情期很难熬,他总是认为陆以朝不爱他,认为陆以朝恨他。
在这种想法的恶性循环下,他的负面情绪会被无限放大,心理的矛盾感越发膨胀。
在切断标记后,反而更能看清事情。
谈妄敲着病例,头疼地捏着鼻梁,把眼镜放在一边。
但陆以朝不同,他现在不是正常标记关系,是被oga反向标记了。
谈妄翻着文献,例子有点少。
反向标记后alpha如果长期得不到oga的安抚信息素,会逐渐丧失自我。
腺体会慢慢溃败腐烂,从而影响到身体机能,最关键的两个地方,大脑和心臟,会最先受到影响。
谈妄看着陆以朝的心臟超声动图,只能说还好,但已经偶尔有连接中断的迹象了。
但其实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砚清在清除标记后陆以朝才表现出被反向标记。
他需要被安抚,就只能标记砚清。
可是砚清的腺体还不适合完全标记,还在休养中。
所以陆以朝才更应该把实情说出来,不能标记,但是可以做别的事情啊。
“不听话的病人都该先打一顿。”谈妄把病例放在一旁。
“你要打谁?”祁砚清直接推门进来,把检查的报告单给他,“谈哥,给你。”
谈妄戴上眼镜仔细看着,“还好,临时标记结束后会慢慢休眠,裂痕还在,不能乱来。”
“嗯。”祁砚清坐在他对面,听到没事就打算走了。
谈妄:“不等等陆以朝?他还在做检查。”
“忙着去训练,文柏一直催我。”祁砚清问,“他为什么做检查?”
谈妄:“信息素不太稳定,他心臟也不太好,查一下比较保险。”
祁砚清又坐回去,眉头微皱着,不理解地说:“他标记了我他还不稳定了?再说他心臟不是一直没事吗,先天性心臟病没遗传给他啊。”
“这你也知道?”谈妄挑眉。
祁砚清动了动嘴,文柏又打电话催他了,他挂了电话起身往出走,“我走了。”
谈妄点头。
祁砚清:“检查报告发我一份。”
谈妄笑了,“行。”
陆以朝从腺体检查室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他要做的检查更复杂。
腺体被折磨的又红又燥,疼得厉害,他靠着墙抬手捂了一会儿,脸上毫无血色,撑着墙勉强走了几步就觉得眼前一切都变得扭曲,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陆以朝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身体浮浮沉沉触不到边,他想抓着点什么,可是手划过的地方只有空气。
“陆以朝。”
身边忽然响起祁砚清的声音,他连忙转头看去,却见祁砚清站在悬崖边上。
“祁砚清你别……”他猛地扑过去抓着他的手腕,“别松手!别松手我求你了!”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话!清清你抓着绳子!祁砚清!我求你了……你别松手!”
他那么轻,可就是抓不住。
脚下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黑暗上涌,一点点地吞噬了祁砚清。
陆以朝隻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狠狠碾碎,手指脱力,那道力气倏地消失……是他,亲手把祁砚清送上死路。
“祁砚清!”
陆以朝浑身一颤,猛地睁眼盯着天花板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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