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说着指骨用力敲了几下桌子,语气冷厉,“我的东西,给我。”
白繁呼吸颤抖,慢慢去掏口袋,“砚清……”
祁砚清:“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清清楚楚的,没敢漏听一个字,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相信你现在是真心想弥补。”
白繁听着他的话,眼泪就悬在眼眶,以为有了一线转机,他连忙说:“爸爸是真的想为你好。”
祁砚清点头,明艳又苍白,他看着白繁眼睛,没有嘲讽轻蔑,没有怒骂激动,他一字一顿地说:“但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们。”
白繁眼皮抖了一下,眼泪瞬间落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身体微晃了下。
然后他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那碗热汤祁砚清没有碰,他拿着酸奶和麵包起身。
“花雕,回来了。”
花雕喵喵叫了一声,跟他进了卧室。
白繁站在原地,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祁砚清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谁的就是谁的,不跟别人虚与委蛇。
都说人在成长中会被磨平棱角,会逐渐学会妥协。
可祁砚清不会,他好像生来就是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祁砚清都在养身体。
几乎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昏暗的房间让他有了一丝微弱的归属感。
他属于自己,他本来就不被任何人掌控。
可他也常常觉得被什么东西束缚,想挣开却找不到豁口,他总在半夜惊醒,觉得疲倦,可他明明睡了一整天。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标记。
把陆以朝的标记洗掉,他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谈妄接到了祁楚星,大概一周没见了,祁楚星看起来还是很瘦,上车后就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没休息好?”谈妄问他。
“哈哈哈不是,坐车就容易犯困嘛。”祁楚星看着窗外,手一直放在腿上,轻轻搓着裤子。
谈妄余光扫了他一眼,也笑了,“怕我?”
“啊?我怕你干什么。”祁楚星笑着转头,明亮的眼眸带着笑容。
“我还以为小朋友都一样,见到医生就害怕。”
“哈哈哈怎么会。”祁楚星看起来挺开心的,一切正常,如果没有黑眼圈的话。
谈妄说:“今天要开始给砚清注射阻隔剂了,第一阶段药物剥离标记,怕有危险,需要你的信息素进行治疗,五分钟就好。”
祁楚星点头,“嗯嗯好,再长点也没关系,先保证我哥的安全。”
房间里。
谈妄拿出阻隔剂,再次向祁砚清确认,“砚清,注射这种阻隔剂之后,会对标记造成一定程度的毁损,你的腺体会有一系列不可控的反应,损坏的腺体无法修复,接下来就必须做清除标记手术。”
谈妄说着给他做好消毒,带着手套,轻轻按住他的腺体,“砚清,我再向你确认一次,确认清除标记吗,要注射吗?”
祁砚清点了点头,平静地看着某处,“注射吧。”
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陆以朝,我发情了。”
冰凉的药水注射进祁砚清的腺体。
祁砚清身体紧绷着,紧抿着唇挡住闷哼声,身体细微地颤抖起来。
谈妄注射地很慢也很稳,随时观察祁砚清的状况。
“忍一忍,别动。”谈妄说。
祁砚清双手用力绞紧睡衣,浑身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腺体处刺骨的痛让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哥。”祁楚星握着他的手,心疼地轻轻搓着。
周简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红着眼吸了吸鼻子,偏过头不让祁砚清看到。
清清和陆以朝在一起快四年了,四年啊,这个标记就存在了这么久。
两人一个是舞坛顶流,一个当红影帝,但是没有隐婚的想法,当时直接高调宣布结婚。
清清更是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个标记。
在比赛场上,不少alpha和oga都向清清示爱,几乎每次参加比赛都被告白。
清清总会点点自己的标记,上面有alpha的信息素,“有人了。”
清清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很多人认为alpha标记oga之后,oga属于alpha,oga会变得非常被动无助。
而祁砚清总说,“这是属于我的标记,是我的。”
他见过太多次清清炫耀这个标记的模样,他是真的喜欢。
之前他和陆以朝都忙,两人天南海北地乱跑着,接戏的、比赛的,脚不沾地的忙。
但几乎雷打不动的在发情期见面。
陆以朝嘴上不说,可也都会空出那一天的时间陪清清,或早或晚,反正一定会出现。
清清虽然也从来都不说,可也能看得出来,快到发情期的时候他会期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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