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叹了口气,用手撑着额头,“楚星,你哥哥是有家的,他不能真的当自己无家可归,难道以后就都不回家了吗?你觉得我不该让他回来吗?”
祁楚星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开口:“我既爱你们,又爱我哥,那我就不能偏向你们谁。”
白繁看向他,眼里闪着泪光。
“……我被你和爸爱着,我不可以说你们有哪里做的不对,你们不爱我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爱了我。所以我得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哥没有。”
祁楚星温和地看向白繁,“得到多少爱,回馈多少爱,我觉得这才是公平。”
最后,白繁还是没走。
他躺在祁楚星的床上悄悄哭了。
祁楚星转着轮椅出了外面,把门轻轻合上,长出了一口气,手心湿糯,然后他一转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谈妄,把他吓得不轻。
他看了看时间,连忙说:“我、我迟到了,不好意思!”
谈妄:“我今天不去上班,你是让司机来接你还是也不去了?”
“我通知司机。”祁楚星给司机发了信息,然后又问,“是我哥怎么了吗?”
“有点发烧,问题不大,我留下观察。”
祁楚星点点头,又问他:“那你需要我帮你带什么东西吗?”
谈妄看着他,笑着说:“现在不需要你的腺体给他治疗,其实你也不用每天过来,工作很忙就别赶着来了。”
“啊。”祁楚星愣了几秒,然后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是,我都忘了,我来也没什么用了。”
“你也需要好好休息,这两天副作用还大吗?等我时间空下来,就带你做个腺体检测。”
祁楚星笑着摇头,“已经没事了。”
“腿有知觉吗?”谈妄忽然问他。
“啊?”祁楚星看起来有点恍惚,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事啦,早就不疼了,不用担心。”
谈妄加重语气,“我是问你还有知觉吗?”
“没有了。”祁楚星说。
平时都没知觉,只会在阴冷的天气不舒服,但也能承受,不算什么。
“小楚星下来吃东西了,隔壁杜奶奶送的,快来!”周简在下面叫两人。
祁楚星马上转着轮椅离开了。
谈妄站在原地没动,这几天他在分析祁砚清的心理问题,回忆起很多次他们的高中时光。
他在想当初的陆以朝和祁砚清是什么样子,这两人的神情没想太清楚。
倒是总想到祁楚星打篮球很好。
祁楚星吃了饭,当天上午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叮嘱周简,说千万别吵起来。
他还去卧室看了看他哥,还在睡觉,陆以朝就坐在床边,房间里有白兰地信息素。
两人对视一眼,祁楚星叹了口气,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陆哥了,他自己都很茫然。
在祁楚星离开后没多久,祁砚清就醒了。
他睁眼缓了好久,房间里还有残留的白兰地信息素,没有人。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神情困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温度好像下去了。
早上的事情像是已经发生很久了。
不知道白繁走了没有,他不打算出去了,这么不舒服的时候,就别再给他添堵了。
他捂着发热的腺体,按上去有刺痛感,像被密集的尖刺穿透了腺体。
不过也习惯了,总是这么疼着的,清除标记又能有多疼,他一刻都不想多等了。?
“陆以朝,我们结束了。”
祁砚清靠在床头缓了好久,疼痛减轻了许多后,他才捏了捏眉心看手机消息。
有文柏和沈谭舟的。
【沈谭舟:下午到。给你带点什么?】
【文柏:下午就到了!跑了趟国外,现在认识我了是吧?不会再不和我说话了吧?】
【文柏:江南眠最近酒吧都没开了,不知道干嘛去了,不然就把他也逮过来了。】
祁砚清歪着身体看手机,这两人自从一起参加完节目就总在一起啊。
他继续往下翻,还有一个人也发了信息。
【元淮:最近在做什么,有件事想找你聊,见见?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祁砚清和元淮认识挺久了,两人几乎是同时进的舞协。
在同期舞者里两人都是佼佼者,也经常一起去参加比赛。
元淮最擅长跳民族舞,也隻跳民族舞,钻研极深。
两人虽然没怎么同台过,但经常会被媒体放在一起讨论,就是因为元淮也是个怼天怼地怼祖宗的主。
甚至有营销号分析了一波,如果祁砚清和元淮开麦互嘲的话,究竟谁会认输叫爸爸?
当时元淮就回怼了营销号:乖儿子你有两个爹。
祁砚清懒散地打字:【什么事。】
手机震了两下,是元淮发的语音。
“去哪了这么久不出现?给你打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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