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一下清清……你先吃苹果。”陆以朝忽然把人推开,拿给他一个苹果,“等我一下!”
祁砚清忽然被吵醒,目光茫然又不悦,一下子拽住陆以朝的手腕,不许他走。
“清清我……”
话没说完,祁砚清就把他拉着坐下,重新躺在他怀里,手里还拿着个苹果慢慢啃。
陆以朝捂着口鼻,可红玫瑰信息素就是从四面八方往他鼻子里钻,仿佛无数细软的羽毛,一下下蹭过他的腺体。
他忍不住回抱着祁砚清,去吻他的腺体,吻他的唇。
“不要。”祁砚清躲开,不许他亲自己,又挣扎着扭动身体,“抱太紧了。”
陆以朝咽着口水,松了松手劲,闭上眼睛不敢往这边看。
两人本来就是夫夫,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他又很久没碰过祁砚清了……
“清清,我想去趟卫生间行吗。”
祁砚清摇头,他现在趴得很舒服,这个人暖烘烘的,比沙发舒服多了。
陆以朝忍了,他轻拍着祁砚清的后背,希望他赶紧睡着。
但就是能听到祁砚清吃苹果的声音,一口一口的,慢慢的,简直磨人!干什么给他吃苹果!
陆以朝抓着他的手,声音沙哑,“你能不能别这么吃……”
祁砚清看他。
陆以朝呼吸不稳,低头就着他的手啃苹果,三两口就吃完了,然后把果壳扔到垃圾桶。
“吃完了,睡吧。”
祁砚清看着自己莫名其妙被啃完的苹果,不太高兴,又拿了个苹果开始吃。
陆以朝:“……”
特么的谁买的苹果。
祁砚清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别抢我的东西。”
陆以朝愣住了,不要抢他的东西。
祁砚清最烦别人碰他的东西,像当初说自己是他的狗,就不许陆尧再来抢。
陆以朝咽着口水,现在头脑发热,整个人迷糊发晕,感觉有什么事情是他忽略了……
白兰地信息素铺天盖地涌出,呛人浓烈让祁砚清皱了皱眉。
“我不喜欢。”祁砚清忽然伸手去捂住他的腺体,语气强势,“很难闻,不许。”
“啊……”陆以朝滚烫的腺体被这么一碰,立刻有更多信息素涌出。
这双微凉柔软的手按在他的腺体上,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控制不住地把祁砚清按在沙发上,嘶吼着吻他的唇,咬他的下巴,用信息素讨好祁砚清。
祁砚清用力推他,身体在发抖,记忆深处的这个信息素让他恐慌和厌恶。
是谁在用这个气味压製他……让他好难受,他那么渴望亲吻的时候,这个人说他恶心……
祁砚清急促地呼吸着,脑海中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个轮廓。
这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温沉好听却傲慢至极。
——香得腻歪。
——我不接吻,我嫌你恶心。
“唔……”祁砚清忽然用力推开陆以朝,转身对着地面干呕,各种情绪在脑海中跌宕而来,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翻涌。
“清清!”陆以朝赶紧收敛起信息素,轻拍着他的后背,眼底猩红复杂。
祁砚清漱口洗脸,然后就被陆以朝抱回房间,不舒服地蜷起身体,两手捂着耳朵。
陆以朝坐在床边摸他的额头,看他睡着了才离开。
他去了卫生间,后颈的腺体突突地跳着,滚烫高肿,白兰地信息素完全控制不住。
他对着腺体注射了一针抑製剂,冰凉的液体流进身体里,刺痛地像是滚过冰刃。
祁砚清的腺体恢復了很多,伤口愈合了,虽然算不上健康,但是玫瑰花香开始无意识地散发出来,这几天让他总是忍不住……
他撑着洗手台静等药效,垃圾桶里全是alpha抑製剂的针管。
陆以朝黑眸恍惚,他想去抱着祁砚清,想亲他的腺体,亲亲他身上的疤痕。
陆以朝攥紧拳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声,他忍着不出去,浑身的刺痛和难以遏製的妄想让他痛苦,也让他欢愉。
他应该是发情了。
他更像是被祁砚清标记了。
谈妄又留了一些alpha的抑製剂,叮嘱陆以朝,“这个不能频繁使用,你要实在觉得不对劲,就去做个检查。”
陆以朝抽着烟,“不用,我就是忍不了祁砚清的信息素,身体没事。”
谈妄笑着说:“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你的信息素,你们两人又有标记,他会在生理上越来越依赖你,这是受不了了?”
陆以朝皱着眉头,“他现在也不喜欢你的信息素了。”
谈妄没搭理他这句话,问道:“他现在应该说了不少之前的话吧。”
陆以朝不说话了。
“那些刺扎到自己身上不轻松吧?”谈妄神情带笑,“你就珍惜现在吧,如果不是砚清生病了,他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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