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捏了捏眉心不让自己陷在情绪里,然后连人带猫把他们抱起来。
祁砚清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睁开眼瞪着他,一手抱着花雕,一手去揽他的脖子。
陆以朝颠了他两下逗他玩,看他拧起眉头后笑着说:“怕什么,摔不了你。”
他把人放到餐椅上,把猫送到猫粮边上,看着两个不省心的,“都先吃饭。”
祁砚清用筷子扒拉着面条,这个画面陆以朝乍一看以为是从前。
“你好好吃饭。”陆以朝眼底是红的,刻意压低的声音藏着不稳的气息。
祁砚清假模假样地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目光转来转去找花雕。
“要我喂你才肯吃?”陆以朝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用筷子挑起面条,吹凉放在祁砚清嘴边。
祁砚清平静地看着他,犹豫了几秒,慢吞吞地吃了。
陆以朝低着头呼吸越来越急促,端着碗的手也抖了起来,他轻咳几声又挑起一筷子喂到他嘴边。
祁砚清没动,呆滞迟缓的眼神盯着他的脸,看着他脸上的眼泪。
陆以朝一直忍着,对上祁砚清这双漂亮又熟悉的眼睛后一下子就绷不住了,抖着肩膀重重抽噎一声,他用力按住眼睛。
他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去年他拍戏胳膊骨折了,祁砚清在家里照顾他。
当时祁砚清也是这样喂他,一边喂一边笑,笑得手一直在抖。
“陆总这是提前适应老年生活了,好好珍惜啊,说不定以后我喂你吃饭比你抖得还厉害,吃一杓漏半杓,你得饿死。”
陆以朝看着溅在身上的汤汁,一脸无奈:“那我喂你得了,我少漏点,好歹能让你吃饱。”
祁砚清笑了,“原来咱两还能一起活到老啊?”
当时说完两人笑得停不下来,现在陆以朝隻觉得酸楚。
祁砚清看着他的眼泪,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眼泪是温热的,还没收回手就被抱住。
陆以朝把他用力按到怀里,眼泪浸湿他的肩颈,情绪快要压抑到极限了。
祁砚清被他抱着微微仰头,他的拥抱好紧,紧得他快喘不过气了,他挣扎着要推开陆以朝,拍打着他的后背。
陆以朝不肯放手更用力地抱着他,搂紧他的腰身,按住他细瘦的脊背,恨不得把他的骨头揉碎,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发了疯似的就是不肯松手。
“别推我!是不是谁都比我好,只有我最不好?!你为什么不推谈妄……”
“……你滚!”
陆以朝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彻底爆发。
祁砚清生气了,正用微弱的力气反抗他,腰身脊背被勒得好疼,他身体太虚弱了,动了几下就觉得累。
陆以朝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去闻他的脖子,呼吸急促导致大脑缺氧,手脚发麻身体止不住颤栗,试不出轻重。
祁砚清跟谈妄在一起的画面刺得他脑袋生疼,他低吼一声黑眸深不见底,凌厉冷沉。
紧接着白兰地信息素释放出来,呛人浓烈,整个房间都被他的信息素填满,浓郁的让人难以呼吸。
oga的玫瑰香气被勾出一些,陆以朝吻他的脖子,手掌揉着他的头髮,声音微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祁砚清,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你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我的信息素吗,为什么就不喜欢了,我们契合度那么高,我……”
“……滚!”祁砚清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他大口喘息着干咳起来,狠狠推开陆以朝,然后用力捂着口鼻,“恶心!”
吐字清晰,咬牙切齿,眼中憎恶显而易见。
陆以朝愣怔地看着他,手劲松了很多,不小心被推开,还死死盯着祁砚清,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没想到祁砚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他滚。
祁砚清用力吞咽着口水,他软了下身体扶着桌子四处看。
这是哪里?他要走……
陆以朝回神,看他要站起来,连忙把人抱起来。
“你滚!”祁砚清挣扎要往下跳,不让陆以朝碰他一下。
陆以朝被踹了几脚,还是把人按在怀中,“有玻璃,你没穿鞋子。”
他把祁砚清放在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语气有点慌。
“你别乱动,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抱得太紧了是不是?”
祁砚清脸色煞白,双手还捂着鼻子,警惕地看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我先去开窗。”
陆以朝拿被子把人裹起来,他坐在茶几上,跟祁砚清面对面。
餐桌那边一片狼藉,面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地上都是汤水和玻璃,流了一地。
他刚才失控了。
陆以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抬眸就对上祁砚清陌生又警惕的眼神。
“祁砚清,我刚才、我……你别怕我。”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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