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玉眉头皱紧,一脸正气凛然,道:“老国公一生戎马,为南凌立下汗马功劳,竟有人敢加害与他,实在可恶!阿宁尽管放手去查,无论凶手是谁,定不轻饶!”
杨清宁应声,“是,皇上。”
“多谢皇上。”陈志方感动道。
“既如此,我们便直接去老国公所在的院子。”
凌南玉一声令下,众人又朝着陈明威的院子走去。很快众人便进了房间,不过空间有限,仅有陈志方父子三人陪同,其他人都候在厢房内等候召见。
陈志方看了看身后的陈忠,道:“清宁,这就是我说的陈忠,父亲的贴身侍从,父亲薨逝时,他就在身边侍候。”
陈忠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陈忠拜见皇上,见过宁公公。”
杨清宁已经不想再纠正他们的称呼,转头看向凌南玉。
凌南玉见状出声说道:“起来吧。”
杨清宁出声说道:“你仔细说说当日的情况。”
“是。”陈忠沉吟片刻,接着说道:“五日前,我们行到沧县,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便在沧县寻了间客栈住下。待国公爷在房间安置好,耿太医便来请脉。耿太医说因为长途跋涉,国公爷的脉象有些虚弱,需要加上几味药。我对此也不是很懂,太医说什么,我便照做,亲自去附近药房抓了药,又亲自在药房熬好,这才端给国公爷服用。国公爷服完药,便躺下睡了,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国公爷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嚷嚷了起来,还挣扎着要起身去拿剑,我拦都拦不住。”
杨清宁听到这儿,出声问道:“国公爷都说了些什么?”
“国公爷嚷嚷着‘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要杀了你’,还说‘你心术不正,世人皆被你蒙骗’之类的话。”
“你可知国公爷口中的这个人是谁?”
陈忠眉头微蹙,脸上闪过犹豫。
杨清宁见状出声说道:“你直说便可,不必有什么顾忌。”
“国公爷说这话并未提名道姓,但国公爷在病重之前,曾与游击将军曹营有过争吵,还不止一次表达对他的不满。”
“曹营?”凌南玉闻言蹙起了眉头,插话道:“从西南送来的护国公所书的奏折,都在夸赞曹营英勇善战,提携之意甚浓,你如今又为何如此说?”
“回皇上,之前国公爷确实十分欣赏曹将军,去哪儿都带着他,无论是建设边疆城防,还是两军对战,国公爷都会询问他的意见,多数都会采纳。可不知为何就在一年前国公爷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不仅去哪儿都不再带着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大声训斥,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
杨清宁奇怪地问道:“你是国公爷的贴身侍从,跟在国公爷身边二十几年,你就没问过个中缘由?”
“我问过,可国公爷什么都没说。”
杨清宁转头看向凌南玉,道:“皇上,国公爷上呈的奏折是多久之前的?”
凌南玉想了想,道:“最近的一封提起曹军的奏折应是一年多前。”
杨清宁又看向陈忠,接着问道:“上奏国公爷病重要求回京的折子,可是国公爷亲笔所书?”
“是,当时国公爷的身子已经很虚弱,大夫说国公爷时日无多,国公爷这才上奏朝廷,请求回京,希望能在最后见上亲人一面。”
“这就奇怪了,若国公爷对曹军有什么不满,完全可以上奏朝廷,为何奏折中不曾提起?”
陈忠神情一滞,随即垂下了头,道:“这个我也不知。”
杨清宁见状提醒道:“此事关乎国公爷的死亡真相,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陈志方插话道:“陈忠,你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陈忠匍匐在地,道:“皇上,草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任何欺瞒,还请皇上明鉴!”
凌南玉转头看向杨清宁,杨清宁沉默片刻,道:“太医开的药方,你可还留着?”
“国公爷死得蹊跷,我怀疑是中毒,太医却说国公爷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我就怀疑是太医从中做了手脚,便将药方和药渣全部保留了下来。”
杨清宁看向陈志方,道:“大人可曾将药方和药渣给大夫瞧过?”
“瞧过,大夫说药方和药渣没有问题。”
“那就能排除太医下药的可能性。”杨清宁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问道:“当时房中可点了香?”
“是,老爷需要多休息,可总是睡不着,所以在老爷休息时,我都会点上安神香。”
“那安神香是你在保管,可有其他人碰过?”
陈忠闻言一怔,紧接着问道:“公公是怀疑有人在安神香中动了手脚?”
“不排除这种可能。”杨清宁确实有此怀疑。
凌南玉闻言神情一滞,下意识地看向杨清宁,发现他正看着自己,道:“阿宁可是想到了什么?”
杨清宁不答反问道:“皇上可还记得在东宫时,经常欺负我们的那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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