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被问得一怔,疑惑地蹙起了眉,“你为何这么问?”
小瓶子径直说出心中疑问,“公公为何不劝殿下迎娶太子妃,而是想用拖延之法?”
“我不能确定殿下的性取向,若殿下天生喜欢男子,对女子完全没有感觉,那殿下就算把人娶回来,那女子也只能守活寡,这对她太不公平。”
“殿下登基后,那女子将来就是皇后,就算不与皇上同房,也有许多人趋之若鹜。”
杨清宁的眉头皱紧,道:“你的意思是让殿下找一个心甘情愿的‘摆设’?”
“这皇宫内有多少人为了皇后之位不择手段,只要事先与她说清,若她同意,就是皇后,若不同意,就另寻她人。”
对于这个办法,杨清宁心里有些排斥,“这是殿下的隐秘,怎能轻易宣之于口。”
“殿下无需说出事情,只说殿下有了心上人,只是心上人身份低微,无法胜任皇后一位便可。”
小瓶子的这个解决方法,可以说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是杨清宁心里还是有点排斥,不过迟疑片刻后,他还是点了头,道:“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个办法。”
“那公公对殿下到底有无爱慕之意?”
听问题又绕了回去,杨清宁有些无奈,道:“没有,我将殿下视作亲人。”
小瓶子点点头,道:“奴才还是那句话,公公随时想走,奴才随时奉陪。”
乾坤宫内,凌南玉正在批阅奏折,高勤从门外走了进来,怀里抱着几幅画,来到御案前,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凌南玉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若是挑选太子妃一事,就不必开口了,本宫政务繁忙,没那个功夫。”
高勤苦笑道:“殿下,这些都是皇上精挑细选过的,您好歹看上两眼,奴才回去也好交差。”
“你这是要本宫配合你敷衍父皇?”
高勤闻言急忙跪在了地上,道:“殿下,奴才绝无此意!”
凌南玉转头看了过去,道:“本宫也不为难你,你回去禀告父皇,就说本宫暂时没有大婚的打算。”
高勤犹豫了一瞬,还是出声劝道:“殿下,您就体谅体谅皇上的一片良苦用心吧,皇上这也是为您好。”
“父皇要的无非是本宫能守住南凌,甚至将南凌发扬光大,本宫照做,定不负父皇期望,至于婚事方面,本宫希望父皇不要插手。”尽管杨清宁刚刚拒绝了他,凌南玉却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殿下,您还年幼,经的事太少……”
“本宫经的事少吗?”凌南玉眉宇间带上了怒意,道:“你们都说本宫经事少,都打着为本宫好的名义,无视本宫的意愿,逼本宫做不想做的事,本宫真是受够了!这太子谁乐意做谁做,本宫早就厌烦了!”
凌南玉站起身就走,怒气冲冲地出了御书房。
高勤见状心里一紧,急忙起身去追,道:“殿下,您消消气,都怪奴才失言,您想怎么罚都成,求殿下多想想皇上……”
凌南玉一脚踹在高勤身上,将他踹到在地,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终于彻底爆发,怒道:“再敢跟上来,本宫杀了你!”
高勤被凌南玉的气势所摄,不敢再追上去,待凌南玉离开后,才在内侍的搀扶下站起身,他这一跤摔得不轻,尾椎骨一阵阵的疼。
内侍见他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关切道:“公公,您没事吧?可要请太医?”
“不必。”高勤看向侍候在一旁的内侍,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泄,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奴才们遵命。”
高勤试着走了两步,待不是那么疼了,这才走向寝殿。待来到门前,门口的内侍急忙行礼,随后推开了殿门。
凌璋正靠在床上看着奏折,这些是凌南玉批阅过的,拿过来给凌璋瞧瞧,是否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了过去,见是高勤,出声问道:“太子怎么说?”
看着面前瘦脱相的凌璋,高勤心里有些发酸,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凌璋的身体好似那秋日的草木,以极快的速度枯萎着,如今所剩下的时日不多了。
“皇上,殿下的婚事急不得,还是缓缓再说吧。”
凌璋放下手里的奏折,看向高勤,道:“发生了何事?”
“殿下对大婚一事十分抵触,方才发怒,离开了乾坤宫。”
凌璋闻言眉头微蹙,凌南玉从小到大总是乖巧听话的,这般任性的时候屈指可数,如今竟放着国家大事不管,直接一走了之,足见他对大婚一事的抵触有多强烈。
“让你查的事,你查的如何?”
“回皇上,奴才无能,并未查到殿下心仪之人是谁。”
“未查到?”凌璋皱紧了眉头。
高勤苦笑着说道:“殿下每日出入的无非是东宫、奉天殿、乾坤宫,接触的几乎都是男子,能接触到的女子也就是宫里的侍女,可奴才几乎将宫里的侍女都查问了个遍,也未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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