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本宫听闻方才张大人何等的大义凛然,如今这是……”
张春义没骨头似的跪在地上,哭着求饶道:“殿下,微臣错了,微臣只是被肃王蒙蔽,以为殿下心怀不轨,打算谋朝篡位,这才对殿下多有不敬,还请殿下看在微臣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微臣一命!”
黄广恩跟着应和道:“殿下,我们是被蒙蔽,不知肃王竟要谋反,还请殿下明鉴!”
凌南玉冷眼扫过众人,问道:“郭大人,他们说的可是真?”
郭靖之瞥了一眼,如实答道:“回殿下,张大人是肃王的心腹,这些年一直在为肃王办事,朝中有什么大事小情,他都会向肃王禀告。肃王谋朝篡位的计划,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诬陷殿下就是他出的主意。”
张春义听郭靖之这么说,不由心中一紧,怒道:“郭靖之,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才是那个为肃王出谋划策的人,肃王谋朝篡位都是你鼓动,跟我没关系。”
凌南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若肃王谋反,你不知情,又怎会知道此事是他鼓动?”
“这……”张春义神情一滞,随即说道:“殿下,微臣确实不知肃王谋反一事,如此说是因一时激愤,是他先血口喷人。”
郭靖之不理会张春义,继续说道:“殿下,西华宫管事小喜子,与张大人有些关系,是他向肃王建议,收买小喜子,攀诬宁公公,由此引出殿下残害亲兄弟,再将皇上遇刺一事,推到殿下身上,以殿下杀父弑亲为由清君侧,以谋皇位。”
张春义打死也不能认,“殿下,这些事是他所为,他为了脱罪,才栽赃到微臣身上。殿下若不信,可以问问黄大人他们……”
“没骨头的东西,真当别人是傻子?”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凌南玉扬声说道:“来人,把他们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是,殿下。”白鹰领命。
张春义拼命挣扎,大喊道:“殿下,微臣确实不知肃王谋反,求殿下饶命!殿下,您不能偏听偏信,郭靖之才是那个肃王同党……”
就这种人,凌南玉连问都不想问,郭靖之和沈玉成虽然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至少人家有自知之明,也不把旁人当傻子。
凌南玉让人准备了笔墨,郭靖之和沈玉成一人写一份名单,但凡牵扯在其中的,一律先抓起来,是否有这么回事,再一一进行调查核实,至少要保证他们不会对外胡说。
南凌文武百官心里跟明镜似的,围杀使团一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南凌将面临灭国之祸,事关无数百姓和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们自然讳莫如深。
杨清宁回到东宫便躺上床睡了一觉,一直到掌灯时分,才清醒了过来。凌南玉还未回来,杨清宁吩咐人摆膳,这一日只有早上吃了点东西,体力、精力都消耗殆尽,急需补充。
见杨清宁又开始咳嗽,小瓶子担忧地说道:“公公,是否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杨清宁摆摆手,又咳了两声,道:“今日伤了不少人,即便是太医院的太医都到,也得忙碌一阵子,我就别给他们添麻烦了。”
小瓶子感慨道:“没想到联盟的竟真是西楚和北慕。”
“我也差点被骗了,只能说我们小看了西楚桓,他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杨清宁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还有肃王,他竟还贼心不死,若非皇上棋高一着,今日怕是难以善了了。”
“上次宫变,肃王虽然没有出手,却已心生反意,皇上不会没有防范,尤其是前段时间京中流言四起,幕后主使直指肃王,皇上定是早就猜到他会有所行动,才调来大军埋伏在城外。”
杨清宁认同地点点头,道:“是啊,皇上算无遗策,实在令人佩服!”
“依公公之见,皇上会如何处置北慕昭和西楚桓?这两人都是野心勃勃,且心机深沉的主儿,若他们活着离开南凌,定会将今日之事到处宣扬。”
杨清宁思量了思量,道:“不可否认,北慕昭和西楚桓都是人中龙凤,有能力,有野心,若不出意外,将来定是一代枭雄。可越是优秀的人越容易招人嫉恨,尤其是皇家。有这样优秀的兄弟,谁做了太子,都会感到威胁。”
小瓶子的眼睛一亮,道:“公公的意思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杨清宁笑了笑,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皇上既然有底气这么做,自然有万全的应对之法,我们便不用担心了。”
“公公说的是。”
就在寿诞当日,举国欢庆之时,大批甲胄分明的官兵冲入城中,随后关闭城门,实施戒严,城中百姓被赶回家中,不得出入。往日喧闹的街道变得冷清,除了大批巡逻的官兵,看不到其他人。
四方馆以及入住了别国使团的客栈,是被特殊照顾的场所,被无数官兵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则便会被当场杀死。使团中有人仗着身份,试图与官兵讨价还价,被一刀解决,血溅当场。吓得那些蠢蠢欲动的外国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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