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奖了。既然殿下对骑射并不精通,那小王便不做为难,就当小王并未提过此事。”西楚桓虽然是对凌南玉说的话,眼睛看得却是杨清宁。
他的这番举动彻底激怒了凌南玉,他嘴角的冷笑更浓,道:“既然广桓王有这个兴致,那本宫便陪你玩一玩。”
凌南玉抬头看向凌璋,请求道:“父皇,儿臣愿与广桓王比试一番,还请父皇应允。”
凌璋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禁微微蹙眉,心中虽有不满,却并未让凌南玉下不来台,道:“既如此,那就玩玩吧。不过,太子要切记自己的身份,莫要逞一时之勇,伤了自己的身子。”
“父皇放心,儿臣明白。”凌南玉转头看向西楚桓,道:“广桓王可备了弓箭?”
“未曾。”西楚桓不在意地笑笑,道:“殿下只需让人为小王准备一把短弓即可。”
凌南玉转头看向高勤,吩咐道:“你拿几把短弓来,由广桓王挑选。还有马匹,为了公平起见,随便从马场挑两匹便可。”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高勤应声,转身离去。
“既然要比试,那就该设有彩头。”西楚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清宁,道:“方才小王瞧宁公公身上的那块平安扣品质不错,不知能否割爱当做彩头。”
杨清宁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这是他在美玉楼赌石赢来的那块满绿所制成的,是身边独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身上没别的坠饰,只有这枚平安扣,没想到竟还被人惦记了去。
“广桓王见谅,这平安扣是咱家心爱之物,请恕不能割爱。”
寿诞在即(7)
西楚桓的挑衅惹怒了凌南玉, 同意了与他比试骑射,谁知西楚桓竟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想用杨清宁心爱的平安扣作为彩头, 不过被杨清宁果断拒绝。
这次西楚桓刻意放大了声音,但凡不是距离太远的人都能听到他说了什么, 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位宁公公男生女相,美貌更胜女子, 这广桓王不会当真看上他了吧。”
“西楚国男多女少,娶男妻是寻常事, 以这位公公的相貌, 莫说是他, 就是我也有些心动。”
“北慕想和南凌联姻, 带来了北慕第一美人北慕晴,其他两国怎能坐视不理,应该也有联姻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这广桓王竟看中了一名内侍。”
“这内侍可不简单, 听说其聪明绝顶,断案如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况且他还是南凌太子的贴身内侍……”
“那照你这么说,这广桓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
“公公可是怕殿下输给小王?”西楚桓再次用起了激将法。
杨清宁见惯了这种把戏, 道:“古人云‘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平安扣与咱家而言意义不同,广桓王还是换个彩头吧。”
他要的就是这个意义不同,“若非心爱之物, 怕殿下不出全力,为了公平起见, 小王也出一件心爱之物作为彩头,如何?”
“不如何。”杨清宁果断拒绝,不给商量的余地。
见杨清宁不同意,西楚桓看向凌南玉,道:“殿下敢应战,便说明有把握赢小王,为何不劝劝宁公公,反正只要殿下赢了,那平安扣便依旧是宁公公的。”
凌南玉淡淡地看着他,道:“这世上本宫所珍视之人有二,一为父皇,二为他,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本宫也不会拿自己珍视之人做赌注,包括他们心爱之物。”
凌南玉的一番话又让众人议论了起来。
“南凌太子与这内侍的关系不简单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内侍是南凌太子的男宠?”
“你有所不知,这内侍救过南凌太子的命,而且不止一次,南凌太子待他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止南凌太子待他好,就连南凌皇帝待他也是极好,从他的座次中便能看得出。”
……
杨清宁懒得搭理西楚桓,也不想凌南玉与其纠缠,直接看向凌璋,道:“皇上,请恕奴才不能从命。”
凌璋虽不满凌南玉在这种场合,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却也不想被西楚桓牵着鼻子走,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话没错。况且他身上戴的平安扣品质一般,不过若广桓王喜欢,那朕让人取一块同品质的玉器来做彩头便是。”
凌璋说完转头看了看高勤,高勤会意,“奴才这就去准备。”
凌璋直接做了决定,不仅打消了西楚桓的念头,还顺便讽刺他没见过好东西。
杨清宁闻言在心里给凌璋点了个赞,道:“谢皇上体谅。”
“你的穿戴太过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朕与太子亏待了你,以后出门多戴些配饰,若再遇到这种状况,也不会如此为难。”
凌璋回应了凌南玉的话,向在场众人表明杨清宁在他们父子心中的地位,又借此对西楚桓进行了一轮讽刺攻击。
杨清宁明白凌璋的意思,心中十分感激,“是,奴才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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