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该是要确定那种毒是否有解药。”
凌南玉怔了怔,随即说道:“父皇不信你?”
“其实奴才病不确定皇上所中的毒是否为奴才所知,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没有解药,皇上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殿下不必在意。”
“那这么说那毒或许有解药?”
看着凌南玉眼底燃起的希望,杨清宁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打击他,却也不想他希望落空。
“或许有吧,不过殿下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凌南玉了解杨清宁,清楚他这么说只是安慰自己,眼底的希冀渐渐消失。
杨清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殿下别灰心,你要相信皇上,相信皇上能戒掉毒/瘾。”
“你说得没错。父皇心智强大,这点小事定难不倒父皇。”
杨清宁疲惫地点点头,道:“殿下,奴才有些累,想睡会儿。”
“已经午时了,你还是用过午膳再睡吧。”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不了,奴才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怕是坐着都能睡着了。”
凌南玉不再勉强,“那你睡吧,我让他们把膳食温在炉子上,待你睡醒了,再用。”
杨清宁撑起身子躺了下来。凌南玉为他捏好被角,便坐在床前陪着。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杨清宁便陷入沉睡当中,呼吸有些重,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凌南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比之前的温度又高了。他皱紧眉头,轻轻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守在门外的小顺子见他出来,躬身说道:“殿下。”
“你去太医院把于准叫来。”
“殿下,可是公公的病严重了?”
凌南玉眉头皱紧,道:“烧未退,反而有高烧的迹象。”
小顺子闻言心里一紧,急忙说道:“奴才这就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于准拎着药箱走了进来,刚想行礼,就被凌南玉阻止,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床上的杨清宁。于准会意,小心地将药箱放在了地上,又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为杨清宁把脉。
过了一会儿,于准收回手,转头看向凌南玉,只见他指了指门的方向,随即站起了身子。于准点点头,跟着他出了门。
凌南玉直截了当地问道:“小宁子的情况怎么样?”
于准斟酌片刻,答道:“回殿下,宁公公受了风寒,引发了旧疾,怕是要卧床修养一段时日,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
“引发旧疾?”凌南玉心里一揪,紧张地问道:“可有……危险?”
“若是好生修养,应该不会有事。只是……”于准眉头皱紧,直言道:“殿下,公公的身子本就十分虚弱,实在不易到处走动。”
凌南玉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道:“你暂时留在东宫,一定要保住小宁子的命。你记住,是一定,否则我不知会把你如何。”
于准从未见过这样的凌南玉,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躬下了身子,道:“是,微臣遵命。”
杨清宁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中间被叫醒喝过一次药,是凌南玉亲手喂的,如今已不在床边,守着他的是小瓶子。
“公公,您醒了。”
见杨清宁要起,小瓶子连忙扶了一把,让他靠坐在床上。
“殿下可是去了乾坤宫?”
“是,给公公喂完药后,殿下便走了。”小瓶子给他倒了杯水,道:“公公还在烧着,多喝些水吧。”
“还没退烧吗?”杨清宁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这才接过了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流过的瞬间,跟吞刀片没什么区别,可不喝水,又觉得干涩难忍,这滋味怎么都不好受。
“殿下让于太医住在了东宫,奉命给公公调理身子。”
杨清宁闻言一怔,随即问道:“可是我的病有什么不妥?”
“于太医说公公是染了风寒,以致旧疾复发,要卧床静养,不能太过劳累。”
“当真?”杨清宁看着小瓶子的眼睛,道:“你可有欺瞒?”
小瓶子与杨清宁对视,道:“奴才可以对天发誓,奴才方才所说句句属实,并无半句欺瞒。”
杨清宁无奈地说道:“我信你还不成,别动不动就发誓。”
小瓶子忍不住叮嘱道:“公公,您的身子如今十分虚弱,实在不易再过操劳,有任何事只管吩咐奴才去做便可。”
杨清宁点点头,苦笑着说道:“知道了,不就是卧床修养嘛,这个我熟,保证除了如厕,全在床上解决。”
“若是公公实在无聊,奴才们可以陪公公打牌。”
“如今皇上和朝中许多大臣都中了招,朝中政务怕是都要落在殿下身上了,我哪有心思打牌。”杨清宁明白小瓶子在担忧什么,道:“放心吧,现在殿下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再给殿下添麻烦。”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心情也发生了转变,感觉自己已经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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