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他差点就被庆嫔打死,怨恨在意料之中,正是因为这个,咱们才能轻易收买他。”
“公公就不怕他反水?”
“他心中怨恨越深,我就越不怕他反水,我估摸着他此时正想着怎么利用咱们搬倒庆嫔呢。”
小瓶子点点头,道:“他的胃口倒是不小。”
杨清宁冷哼了一声,道:“当时他利用道德绑架殿下时,我便知他不是什么好人,心胸狭窄,贪生怕死,睚眦必报,这种人利用归利用,还需多防备。”
“是,奴才明白。”
“那个李嬷嬷应该就是庆嫔身边最信任的人,那算计殿下的法子估计也是她想出来的。”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派人查查她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是,奴才记下了。”
“时辰不早了,有事明日再办也不迟,快回去歇着吧。”
“公公也早点歇息,奴才告退。”
小瓶子帮他吹熄床边的烛火,又将远处的烛火调暗,这才退出了房间。
杨清宁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帐,心里琢磨着董春青会怎么做,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凌南玉去上早朝未回,杨清宁刚用完晚膳,便见小顺子走了进来,禀告道:“公公,西华宫的人来了。”
“来的什么人?”
“是昨日那个内侍,好似叫小玄子。”
杨清宁点点头,道:“你去告诉小柜子,让他一盏茶后再放人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小顺子转身走了出去。
自那场瘟疫后,东宫里换了不少人,杨清宁本打算让小柜子只在身边侍候,可他说看管门户很重要,坚持在门房值守,只是偶尔会来前面。
小玄子揣着手在宫门外等着,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开门,心里泛起了嘀咕。天冷得很,北风呼呼的刮着,刮的脸一阵阵的疼,刚刚小跑过来的热乎劲全都没了,只能靠着来回走动,让自己暖和起来。
他转头看看红色的宫门,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这宫门的颜色看上去有些暗,就好似被风干的血液,看上去有几分渗人。他急忙移开视线,身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即便再冷,他也不敢离开半步,昨日已经办砸了差事,今日若再办不成,那他回去是否还有命在都很难说。
‘吱呀’,宫门终于开了,小柜子从门里探出头来,笑着说道:“久等了,实在是公公身子弱,起得晚。”
“是我来得早了,怪我怪我。”小玄子不敢有半分怨言,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公公让你进去。”小柜子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小玄子松了口气,抬脚进了宫门,跟在小柜子身后,一路来到了杨清宁的卧房门前。
门口的小顺子打量着他,问道:“你是西华宫的?”
小玄子忙答道:“是,奴才在西华宫侍候。”
“进去吧,公公还在等着呢。”
小玄子应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公公,给公公请安。”
与昨日不同,今日杨清宁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听闻你是庆嫔娘娘派来的,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娘娘说殿下年纪小,说话不中听,若有哪里得罪了公公,还请公公海涵。”
“殿下是何等身份,那是皇子,是主子,咱家不过一个小小的奴才,哪有资格评判殿下的言行,你这话说的可是要陷咱家于不忠不义之地啊。”杨清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玄子闻言心中一紧,慌忙说道:“没有,公公,奴才绝无此意,公公千万莫要误会!”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笑,道:“行了,你要说的话,咱家明白了,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有事,奴才还有事未说,请公公稍待。”小玄子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双手呈给杨清宁,道:“公公,这是我家娘娘给公公的赔礼,还请公公笑纳。”
杨清宁瞥了一眼面前的银票,并没有接过来的打算,道:“这赔礼太过贵重,咱家可受不起。”
小玄子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道:“这是娘娘的一片心意,请公公务必收下。”
杨清宁压根不为所动,道:“娘娘几次三番送东西,让咱家很是惶恐,也不知娘娘到底有何目的,若万一娘娘想对太子不利,那咱家岂不成了罪人?为了这点钱不至于,咱家不想本末倒置。”
“公公放心,娘娘绝不会让公公陷入两难境地,只是有些小事要劳烦公公。”小玄子往前跪了两步,小声说道:“公公,这是两万五千两,待事成之后,娘娘会让奴才再给公公送两万两。”
杨清宁质疑道:“这么大的数额,娘娘只让咱家办些小事?”
“娘娘说公公若不信,今晚亥时您可前往梅林一叙,娘娘会跟您细谈,到时若公公不愿,娘娘也不会勉强,这些银子还是公公的。”小玄子尽力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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