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叛乱不仅解决了外戚和诸多藩王,还赚了大笔的钱财,凌璋这次可真是赚翻了,这番谋划足见他心机有多深。
“是啊,看在钱的份上,父皇也就放了她一码。”凌南玉对董春青十分不喜。
“只可惜这个庆嫔不是个聪明的。”杨清宁笑了笑,道:“怕是又要给皇上送钱了。”
“是蠢。”凌南玉丝毫不掩饰对董春青的不屑,道:“我那六皇弟也被她教得不成样子,娇纵跋扈,略有不顺心,便打骂内侍、侍女,他不说停,便不许停,每隔几日,那西华宫便有人被抬出来。”
“皇上都不管吗?”
杨清宁问完就后悔了,若他初来时,这么问还有情可原,可他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再这么问那就是犯蠢了。
“父皇日理万机,哪有心思管这些。”
杨清宁靠近凌南玉,小声说道:“皇上不管不问,并非是事忙,而是故意放纵。”
“故意放纵?”凌南玉沉吟片刻,道:“小宁子的意思是父皇是故意纵着他们,让他们犯错?”
杨清宁小声说道:“若他们不犯错,那皇上怎么拿他们的把柄,若没有把柄,又怎么要银子?”
“原来如此。”凌南玉恍然大悟,随即皱紧了眉头,道:“那这般说来,宫里可是又要乱了?”
杨清宁提醒道:“这庆嫔明显在打殿下的主意,殿下今后行事要小心些,但凡与庆嫔沾边的事,尽量躲得远远的,莫让她算计了去。”
“我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御书房帮父皇理政,再不然就在宫里陪小宁子,哪有功夫搭理她。”
杨清宁闻言忍不住叮嘱道:“她若是有心算计,总会找到机会,殿下还是莫要掉以轻心的好。”
“好,听小宁子的。”
“若皇上在等她犯错,那她身边定有人监视,殿下应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以防万一,还是要谨慎些,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宁子放心,我记下了。”
冬去春来,四季往复,转眼便又过去两年,这年的冬日与往年不同,只有入冬的时候下过两场雪,每日‘呼呼’刮着北风,天气又干又冷。眼看到了腊月,临近新年,京城的街道越来越热闹,不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都开始为迎接新年做准备。
王广被抓后,凌璋颁布旨意,宁远县高家灭门案重新调查,由三法司会审,经查证,灭门案的凶手是永州府知府黄骏,是他派人灭了高家满门。
事情起因是高家长子高贺与友人上山游玩,谁知中途下起了雨,众人被困在了山上,便四处寻找山洞避雨,无意间发现了西山的矿洞。山上的守卫发现了他们,一路追杀,他们一行七八人,最后只有高贺失足滚下山坡,保住了性命。
高贺被一猎户救起,背回家中养伤,许是伤了脑袋,又许是受了刺激,他失去了记忆,不知自己是谁。后来,高家人找到他,将他接回家中调养,身子一日好过一日,记忆也慢慢恢复,他便将西山的事告诉了高剑。
高剑和孙志是好友,思量再三,便决定将此事告知与他,可惜走漏了风声,在孙志去高府赴约之前,绑架了高贺和他的儿子,用以要挟高剑。高剑得知消息后,便送走了孙志,而那些人见孙志离开,便堂而皇之地进了高家,将高家一家老小全部杀害。
后又收买师爷马钧,将高家灭门案栽赃给孙志,由永州府知府黄骏结案,上呈刑部审核,又交由大理寺少卿郭义复核。
孙志之所以会写血书告郭义,是因他的家人曾去找过郭义,想为孙志申冤,却被郭闯碰到,非但没能见到郭义,还挨了一顿毒打。
郭闯犯蠢,说孙志的案子已经定死了,就算有证据也没用。孙志的家人一听此话,便认定是郭义贪赃枉法,便这事想方设法地告知了孙志。孙志见上告无望,便写下血书交给刑值,随后便撞墙自尽。
刑值这三年来一直在派人暗查,只是宁远那边被防守的密不透风,他一无所获,唯一查到的便是在孙志死后没多久,师爷马钧也死在了家中,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家里人便认为是突发急症而亡。
刑值的人说通马钧的家人,将马钧的坟墓挖开,重新验尸,坟墓一打开,便发现马钧的骨头竟变成黑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这也就证明马钧并非病逝,而是被人灭口。
以后他们又去寻找另外的证人,结果发现他们不是死了,就是失踪,联系到马钧的下场不难想到,无论是死的还是失踪的,应该都已经被灭了口。
后来,刑值派去的人也失踪了,刑值的家人还被莫名其妙绑到郊外,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留,刑值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幕后之人在搞鬼,是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为了自保,他不得不放弃调查,直到郭义父子被抓进诏狱,他才冒险呈上奏折,重新提起此案。
至于那个王彦,他的身世有些出乎杨清宁的意料,他竟是高剑正妻的娘家侄儿,因为家里出了变故,自小便在高家住着,一直住到了八岁才回到父母身边,他与高贺是表兄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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