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
刘红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答道:“是密信和账本。”
“信口雌黄!”陈钰抬头看向凌璋,争辩道:“皇上,臣不认识此女,也从未做过她所说之事,是皇后娘娘刻意栽赃,目的就是为张大人洗脱罪名,还请皇上明鉴。”
张明华同样看向凌璋,道:“皇上,这女子是从永寿侯府别院抓到,就是她勾引张烨,骗取他的信任,将伪造的密信和账本,放进他的书房。若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别院调查,那晚死了许多人,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张明华说得轻描淡写,人命在她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那晚死了许多人?”一直旁观的凌璋终是开了口,“皇后,这话是何意?”
“本宫派人去抓人,他们抗旨不遵,发生了打斗,有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事,皇上不必在意这些小节,重要的是张烨是被人诬陷,而诬陷的人正是禁卫军统领陈钰。”
张明华直接将单方面的屠杀,说成了他们抗旨不遵,将责任全部推卸出去,反正当晚别院活下来的只有刘红莲,只要她不开口,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上,前几日郊外别院确实出了事,臣也曾去应天府报案,有贼人趁夜闯入别院,杀光了别院所有人,除了院子里的两名巡守死在院子里,其他人都是在自己的卧房被杀,根本没有反抗。皇上若不信,可问应天府尹马大人。”
陈钰本打算隐瞒此事,可转念一想,死了这么多人,想瞒很难,索性便让人将刘红莲的卧房清理干净,统一口径别院并无这个人存在,其他地方原封不动,随后便让人去应天府报案。
应天府府尹马天澜与陈诉的关系不错,陈钰便假借陈诉的名义,让马天澜对此案进行秘密调查,不对外宣扬。京都发生特大杀人案件,马天澜也是有些心虚,很怕会被问责,听陈钰这么说,也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下来,不曾想竟在此处等着他呢。
凌璋扬声说道:“应天府府尹何在?”
马天澜急忙从人群中起身,走到近前,行礼道:“臣在。”
“陈钰说的可属实?”
马天澜看看陈钰,又瞄了一眼张天华,终于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进去,不禁有些恼恨,但事已至此该表态的还是得表态。
“回皇上,陈统领确实报了案,臣也去别院瞧过,正如陈统领所说,别院中大多数人都死在卧房当中,唯有两名巡守死在了院子里,基本没有反抗的痕迹,臣带去的捕快皆可证明。”
今日得罪张明华已成了定局,陈钰定也为此做了万全的准备,马天澜不得不实话实说,毕竟这事不只他一人知晓,他不能再对凌璋有所欺瞒,否则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明华的脸色不好看,没想到陈钰联合马天澜摆了她一道,“皇上何必纠结于此,刘红莲所说的才是正事。”
凌璋没有搭理张明华,接着问道:“别院死了多少人?”
马天澜如实答道:“一共二十五人。”
“如此严重的命案,为何不禀告?”凌璋的语气冷了下来。
马天澜心中一颤,随即说道:“是陈统领说应是仇家寻仇,不想打草惊蛇,微臣这才命人秘密调查。”
“那你可查出凶手是谁?”
马天澜偷偷瞄了张明华一眼,心中暗道:凶手自己跳出来了,这还用问嘛。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皇上恕罪,微臣无能,并未侦破此案。”
“皇后娘娘,您可是一国之母,治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您不知爱护,竟嗜杀成性。”徐珍儿适时出声,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二十五条人命啊,在您心中到底算什么?”
张明华看看徐珍儿,又看看凌璋,既愤怒又伤心,道:“好,今日咱们就算总账!”
凌璋一直是作壁上观的态度,可就在张明华让刘红莲说出栽赃张烨时,凌璋非但没有发落陈钰,却揪着杀人的事不放,让徐珍儿有了攻讦她的理由,这对张明华来说不能接受。
她转头看向凌璋,小声说道:“皇上,今日的宴会散了吧,接下来的是家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凌璋与张明华对视,不见丝毫情绪变化,好似他并不关心接下来她要说的事,又好似他早就洞悉了一切。
不待凌璋开口,门外走进来一名禁卫军,行礼道:“启禀皇上,钟鼓司掌印已找到。”
“宣他进来。”
“回皇上,属下找到他时,他已在房中自缢身亡。”
“自缢身亡?还真是忠心呐!”凌璋嘴角勾起微笑,“既如此,那就把他扔进兽园吧。”
“是,皇上。”禁卫军领命而去。
凌璋的话让在场众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凌璋扫了一眼殿中众人,道:“于荣。”
“臣在。”于荣慌忙应声。
“刺杀一事交给你调查,不论凶手是谁,只要有证据就抓。”凌璋的语气很淡,几乎听不出起伏,却让在场众人听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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