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一思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现在不是想皇上如何,是要考虑怎么能让那些人闭嘴,将损失降到最低。”说起这个,张明华就压不住心里的火气。
福禄为难道:“如今人在锦衣卫,人数又太多,咱们不好动手,一旦出了岔子,只怕会适得其反。”
张明华又开始急躁起来,“那你说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杀害秦淮的凶手,让这起案子结束,这样他们便没了由头。”
张明华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得轻巧,案子交给了锦衣卫,要怎么查,查到什么时候,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福禄闻言一怔,随即问道:“娘娘,您方才说了什么?”
不待张明华说话,门外传来通禀,“公公,小瓶子有事求见。”
福禄眉头微蹙,出声说道:“让他等等。”
“是,公公。”
张明华接话道:“他这时候过来定是有事,你先去看看吧。”
福禄思量了思量,道:“那奴才便出去瞧瞧。”
福禄没再多说,躬身出了大殿。
小瓶子见他出来,行礼道:“奴才参见公公。”
福禄挥挥手,直截了当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请公公借一步说话。”
福禄看了一眼旁边的内侍,道:“去偏殿说吧。”
小瓶子跟着福禄一路来到偏殿,随手关上了殿门。
“有何事,说吧。”福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公公,方才奴才回了东宫,问小宁子可知杀害秦淮的凶手是谁。”
福禄惊讶地看着小瓶子,“你为何问他?可是发现了什么?”
小瓶子摇摇头,“这段时日,锦衣卫对我们频频出手,奴才有些心焦,也不知为何就去问了小宁子,他说他不知凶手是谁。”
意料之内的回答,福禄笑了笑,道:“他每日待在东宫,两耳不闻窗外事,能知道什么,你还去问他?”
“虽然他不知凶手是谁,但他点中了重点所在。”
小瓶子将他们之间的对话,有选择性地说了一遍,下意识地隐去了对杨清宁不利的几句,这是他跟随福禄以来,唯一一次对他有所隐瞒。
福禄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感叹道:“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小宁子一语中的,这起事件看上去是在围绕着秦淮被杀,其实那不过是个引子,幕后之人要的不是杀害秦淮的凶手,而是我们。”
小瓶子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福禄,道:“公公,您可猜到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福禄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未回答小瓶子,而是说道:“小宁子说得没错,他们置身事外才是上策。你回去,好好在东宫呆着,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是,公公。”小瓶子躬身退出殿外,站在门口,他回头看向偏殿,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福禄在偏殿呆了一会儿,将整件事的脉络理清,这才重新回到正殿。
张明华见他进来,径直问道:“东宫那边可是发生了何事?”
福禄将小瓶子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娘娘,真正操纵这一切的是皇上,是要继续,还是停止,主动权掌握在皇上手中。”
“皇上?”张明华狭长的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说秦淮是被皇上所杀?这怎么可能!”
“秦淮之死是否为皇上所为,奴才不敢肯定,但后来的发展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福禄回答得很中肯。
张明华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气极反笑道: “三方势力都被卷了进去,各自猜疑,死咬着对方不松口,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到头来竟是被人算计了去?”
张明华在凌璋还是太子时,便嫁给了他,两人有过一段甜蜜的婚后生活,张明华很爱凌璋,只是凌璋喜新厌旧,很快便有了新欢,张明华很是伤心,每日以泪洗面,性情也变得急躁且强势。正因为如此,才将凌璋越推越远,甚至是每月的初一十五,她都见不到凌璋的人。后来,她在福禄的开导下,开始醉心权势,尤其是她坐上皇后之后,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让张家的权势越发壮大。而凌璋只是看着,从未出手阻拦。
难道他任由她折腾,是不屑出手,将她当成跳梁小丑?
福禄清楚凌璋是张明华埋藏心中的痛,安抚道:“娘娘,奴才以为应该是秦流和秦淮接连在宫中被害,惹恼了皇上,所以才会大动干戈。”
不得不说还是福禄了解张明华,一句话就让她高涨的怒气一滞,甚至有下降的趋势。
“你说的也对,这些年他不理朝政,只知埋首于后宫,流连于那些贱女人的床榻,如今却突然动了手,定是宫中接连的命案,让他觉得性命受到了威胁,这才出手整治。”张明华顿了顿,依旧心有不忿,道:“只是这与本宫何干,他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对我们出手?”
“娘娘,正是因为皇上感受到了威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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