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爱打人,但是有家底的,家底还不少。
这些她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那鳏夫年纪大了,没有几年活路了,臭丫头争气一点,给人家生个儿子,将来老鳏夫的家底还不是臭丫头说了算。
臭丫头可是年轻的着呢,把人熬没了,夫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臭丫头就是眼皮子浅,就想着眼前,挨打一下怎么了。
又打不死,真是的。
江有冰听到黄大花的话,自嘲,“他就算有家底也不会留给我,人家防我就像防贼似的。”
她娘打的算盘真是响,不就是让她把那鳏夫的家底弄到手,好拿钱回来养她那一无是处的痞子弟弟。
“你天天不安分,是个人都得防着你。”黄大花把江有冰推了出去,连忙关上大门。
臭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听她的话,甚至看她的眼神有着仇恨,臭丫头可不能留在家里。
臭丫头是她生的,心思有多恶毒她清楚得很。
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把她扔到野狼山喂狼。
养这么大,养了一个白眼狼,不知道感恩,白瞎了吃食。
黄大花越想越后悔,都是什么玩意,还是从她肚子生下来的。
能说出世上最温暖的话
黄大花晦气的呸了一口口水,进厨房给江富贵整吃的。
江有冰就像一条毒蛇,怨念的看着江家大门,过不久她让这些欺负的人都付出代价。
既然亲生爹娘不把她当人看,那就怪不得她了。
江家不让她进,江有冰捶着头往当初和谢深锦住的那间破屋子走。
那间破屋子现在是她仅有的避风港,江有冰往苏家的方向看去。
看着青砖大瓦房,江有冰拳头紧攥,她从小就想不通,都是女孩,为什么苏珍珍那个肥婆一出生就受尽家里人的宠爱。
明明她比苏珍珍更加懂事,更加勤奋,她得不到爹娘的一个温和眼神。
只有无尽的谩骂还有殴打,弟弟也不把她当人看。
凭什么苏珍珍有一间敞亮的大房子住,有大衣柜里面有五颜六色的漂亮衣服,而她自己从小就睡在柴房。
一张破木板就是她的床,一个破破的蛇皮袋就是她的衣柜,里面装有几件破破烂烂的破布衣服。
别人说这是命,凭什么?她不认命,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她要把一切都毁了。
她这次回来就是把苏珍珍那个肥婆拉下地狱。
她的人生破败不堪,那就让苏珍珍美好的人生随她一起毁灭。
江有冰越想心里就越激动,心里的阴暗面忍不住展露出来。
让路过的村民看到江家丫头这副样子纷纷离得远远的。
江家丫头太邪门了,感觉越来不正常,她们回家得叮嘱家里的娃要离江丫头远一点。
他们苏家村出了这么个人,真是晦气。
苏大嫂带着儿子回家,把听到的事讲给小姑听,“小姑,我听人说江有冰回来了,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苏大嫂觉得江有冰这人简直有病,老是阴魂不散。
她小姑准备结婚了,偏偏江有冰又跑回苏家村了。
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苏珍珍听到眉头一皱,随即笑了起来,“大嫂,我知道了。”
她不怕江有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想弄江有冰简直是易如反掌。
苏母冷哼了一下,“闺女,那丫头要是想干啥,娘撕了她。”
一个臭丫头而已,要是有什么坏心思想往她闺女身上使,她黄金月绝对不饶她。
“伯母、大嫂,珍珍。”霍言手上提着一瓶进来,沉声打招呼。
苏母只要见准女婿,都笑得合不拢嘴,“霍言来了,你这孩子伯母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来家里不要拿东西,咱都不是外人,你花这个钱干啥,你赚钱也不容易。”
这孩子咋说都不听,把她愁的,有这钱还不如存起来,将来两口子过日子,想干点啥手里头也有钱。
“伯母,是谢腾送的,我自己不喝所以拿来给伯父喝。”他知道伯母是心疼他赚钱辛苦,他要是说是自己买的,伯母得心疼好一会。
这酒伯父爱喝,他回家的时候就顺带买了一瓶。
“谢腾送的?那感情好。”苏母一听不是霍言花钱买的,脸上又有了笑容,“这老头子就爱这一口,咋说都不停。”
苏大嫂对这个准妹夫的为人处世是加分的,每次来家里基本都不会空着手。
一来家里,那眼神就在她小姑身上停留,和她小姑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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