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躺着,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问题,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就好像一条急脾气的疯狗砰地把心门撞开,然后晃头晃脑地问:“嗨嗨!傅居年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她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划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看。
“在干什么呢……”
她低喃出声。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起来,余漾吓了一大跳,炸着毛从床上弹起,手机掉到腿上,她慌忙捞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正好是她刚刚想过的人。
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很难形容。
像是一种莫大的满足感在心头放大。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接听,第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是等着那边出声,很快就传来男人好听的嗓音。
“睡了吗?”
隔着电话,她分辨不出他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透过声音语气想象。但是有时候,想象比亲身体验更自由,自由的同时,也会加倍身体的化学反应。
耳根一阵灼热,她掀开被子钻到被窝里,只留了床头一盏灯,闷闷地回应:“嗯……快睡了。”
被子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传入手机,贴着耳侧蹭过,一些容易在平时被忽略的细节,瞬间在此刻放大,傅居年眯起眼眸,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那边的动静,手指夹着烟,抽完最后一口,前倾身子,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不说话呀?”余漾半天没等到声音,催促道。
傅居年摁烟的手一顿,低声道:“不是说快睡了么……”
余漾心里骂了句大木头,气急败坏:“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紧接着就听那边说:“想你了。”
他嗓音低沉,毫不避讳,“想听听你的声音。”
气音钻入耳,引起她全身一阵麻,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脚底如电流一样传到头顶,很久都不曾褪去。她抵不住傅居年用最禁欲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像是刻意挑战她的自控力一般,露骨撩人。手心里渐渐攥出了汗,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强作冷静说:“我们才分开几个小时。”
“很久了。”他说完,顿了一下,强调,“我觉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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