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能够在他面前这么理直气壮地述说着她的委屈?
他说了不见,却一分一秒都在想念她;而她将他抛之脑后,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别人营造的暧昧氛围。
他知道她的所有漫不经心,可在朝思暮想的人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垒起的冷静与克制纷纷土崩瓦解。
他对她没有一点儿怨。
只想将他护在羽翼下,不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他想安抚她内心的所有不安,也想自私地圈占她的所有意识,让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忘掉那些可怕的回忆。
所以他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
他不在她身边时,他每时每刻都不能放心,今后更不能放心,那么,再违背内心刻意与她保持距离都是没有意义的。
亲吻不知从何时停止。
幽蔽昏黄的盥洗室里回荡着压抑的喘息,彼此间平复着激烈的心跳,有片刻的宁静。
余漾感受着傅居年体温,低头不言不语。
傅居年撩起她头发,余漾移动目光,看着他的手,似乎为她顺到了耳后,然后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尾音收了一下,像是后怕,是真的自责。
余漾语气坚定:“你跟踪我。”
安静片刻,她听到头顶传来肯定的答复:“是。”
余漾抬眸,琥珀色眼眸在灯光下染上几分水色,有不解,也有讽刺:“你这样好像变态。”
傅居年没离开她的身体,不否认也不承认,人内心深处本来就有很多不与外人道的隐秘,或者阴暗肮脏,或者自私背德,说深了没必要,他只坦诚她想要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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