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生病了。”傅居年的语气显得有些凉薄,“安慰你而已。”
大雨随风捎了进来,余漾向后一躲,靠到门上,她没说话,大脑有些空,可能是因为晚了半步,她觉得不甘心。
没听到回音,那边也有长足的沉默,大雨稀稀落落地下,很快,雨水湿了裙边,余漾低头看了看,把脚往里收,攥着裙子屈膝靠坐在门旁,然后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微微出神。
“你是怪我骗你吗?”很久后,她轻声说。
那句低到被雨水轰碎的问话却很清晰地传到某人耳朵里,让他想起她在他车里梦呓的那个夜晚,好像也是像现在这样,隔绝在人世之外,游离在漫长又寂静的偏僻小径里,她走啊走,但是看不到人,她想让谁来陪陪她,但是她说“走开,不要回来”。
一根烟不知不觉间已经燃尽,烟灰燎到了手指,他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把烟扔到灭烟器里时,手指已经被烫伤了。
窗外的雨好像延缓了指尖的疼痛,他靠在落地窗前,语气与平时无二,就好像一个把自己完全摘除在外,与她无关的人一样。
他缓缓说着,甚至带了几分笑意:“你玩心大,我并不介意,骗就骗了,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只是这段关系既然始于一场玩笑,就该点到为止。”
他顿了顿,低哑的声音里语气有几分含混不清,又加了一句。
“何况陪你玩了这么久,我也腻了。”
作者有话说:
余漾:记仇(记笔记)
最近工作又有些变动,所以更新调到了晚上23:00-23:30。
不想再被工作影响码字的情绪,所以我会尽量调整,爱你们~
失恋
风卷着雨水在檐下扫过, 落在脸上是湿濛濛的雾气,那句话被风雨吹散打乱,听起来有些失真。
余漾的心忽地坠地, 连嗓口的呼吸都是沉甸甸的。
她扶起额前的头发,轻轻顺到脑后, 看到傅居年家院中种的白玉兰树,一时有些恍惚。
上次来的时候, 那棵树开花了吗?
好像只有浅紫色的花骨朵, 含苞待放地露出一牙月色, 如今花全白了, 却已经被雨水打落,随风滚落到草坪里,不知何时就会化成一滩烂泥,变成来年开花的养分。
真的很无趣。
她起身拍了拍裙底, 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大抵是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语气里隐约有担忧和着急。
“余漾……”
“余漾?”
叫到第三声的时候, 余漾不耐烦地顺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耳边, 没好气道:“没死, 叫魂呢?”
她不高兴时说话向来难听,伪装的良好修养也消失不见, 对方有些错愕, 似乎该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刻, 但是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留恋和不舍, 有的只是快要溢出屏幕的恼火。
“我问你最后一遍, 刚才说的话, 都是真心的,绝没有任何隐情和苦衷,是吗?”
一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被一个二十岁还不到的小姑娘冷声逼问,连同乱糟糟的风雨一同扰人心智,傅居年侧头看了看窗外,刚要开口,就听到手机里冷漠地追加了一句:“想好了再说。”
雨势微急,天边席卷的云酝酿着滚滚闷雷,不知何时就要落下。
像是刀横在脖子上,枪抵在太阳穴,她逼迫他说出实情,倘若真的有什么“不可说”和“为你好”的苦衷,她准许他有一次机会说这些伤人的话。
再得寸进尺,就没有退路了。
傅居年不知道小姑娘是堵着气这样说,还是想在他的冷漠声中寻求一丝期冀,希望他能收回刚才的话。
心从落雨时就渐渐软了下来。
但他记得余漾爷爷那副坚决的样子。
于情于理,这段关系对任何人都不利,也不会被双方的父母亲人所祝福,不仅如此,还会带来无休止的麻烦,傅居年作为两个人中必须用理性思考的那一个,就该早做决断。
何况,他不觉得,在她心里,他会比她爷爷更重要。
那又何必再给她希望呢?
傅居年伸出手,看了看被烟头烫伤的手,食指的骨节和中指内侧,两处伤痕,泛起阵阵刺痛,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才云淡风轻地说:“是。”
“好。”
很久才等到的回应,余漾却等不及地应声。
无论什么理由,说到这里就可以停止了,剩下藏在心里的都是废话,将来或许可以作为反悔的借口,但在这一刻,那些理由什么都不是。
“我不像你一样,会说什么玩腻了的话,实话讲,我没玩腻,我觉得还不够,但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很没意思,你大概是怕我纠缠你?那真的很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之前那么卖力气缠着你,就是因为我不想输,我这个人,一辈子胜负欲都很强,哪怕一个赌约我也不想输,反正现在已经达成了,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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