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秘地说:“是她吧!尼古拉雅克里维奇!”
妈妈奇怪,低头看着俩儿子:“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什么亚克力巧克力?”
哥哥举出一只手指对妈妈摇了摇:“妈妈不知道哦!那可是超厉害的神枪手!”
女人听不懂俩小孩说什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领着他们走远了。
余漾到了家门口,心不在焉地掏出钥匙开门。
可是试了几次,钥匙都对不准锁孔,类似的情况今天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余漾按住发抖地右手,固执地偏要用这只手开门,可她越勉强,右手抖得就更厉害。
某一刻,一天蓄积的烦躁全都袭上心头,余漾把钥匙摔在门上。
然而下一秒,门却打开了。
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余漾满是燥怒的脸转而变得惊诧。
“爷爷?”她看着对面笑着的老头,“您不是在医院吗?”
老头不高不矮,一米七五左右,穿着挺有活力,上身是居家连帽卫衣,下身是米白色的运动裤,除了花白的头发,完全看不出是老年人。
老头拉着余漾进来,热情地带她往里走:“乖孙女过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呢,快来看看,爷爷亲手给你做得蛋糕!”
管家陈叔在旁边,把钥匙捡起来了,余漾被爷爷一路拉着到客厅,发现整个屋子被气球彩带装饰得很梦幻,沙发前的长几上放了一块蛋糕,虽然不大,但做得很精致。
余漾惊得说不出话来,爷爷满意地看着孙女的表情,笑眼眯成弯月:“快别愣住啦,过来尝尝爷爷的手艺。”
余漾走到沙发前坐下,眼睛盯着蛋糕,然后抬头看他:“您做的?”
“当然了!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味!”
余漾呆呆地拿起刀,爷爷伸手制止:“错了,先吹蜡烛许愿。”
余漾又呆呆地放下刀,照做。
她机械地双手合十,闭眼睛的时候其实她什么都没想,睁开眼,她把蜡烛吹了,说:“好了。”
爷爷主动给她切了一块蛋糕,递到余漾跟前。
等余漾吃下这第一口蛋糕时,才忽然有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感觉。
心湖咕噜噜冒出酸涩的气泡,冲得鼻子一下子变得很酸,眼眶是湿润的,但是眼睛又很干涸,她低头将盘子里的一整个蛋糕吃掉,一句话也没说。
吃完她才抬头去看余爱民:“爷爷,你偷跑出来没事吧?”
余爱民眼睛一瞪:“怎么能是偷跑呢?我那是光明正大从医院大门出来的,还跟门口保安打了招呼。”
见余漾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他挪到余漾身边,自然地转移话题:“怎么样,今天跟你妈妈出去玩得还好吗?”
余漾愣了一下,点头,“挺好的。”
余爱民显然不知道她被放了鸽子的事,所以才没打电话打扰她,一直在家等着她回来。
心头好像被治愈了几分。
但余爱民没从余漾脸上得到任何开心的反馈,以为她又跟她妈闹得不愉快,静了片刻,说道:“其实你妈妈当年也挺不容易的,爷爷不是让你原谅她,就是……”
话说半截,余爱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不说了。
其实余漾心里什么都明白。
爷爷以前不这样,他是个非常严厉、说一不二的人,脸上没笑时,连爸爸那个混不吝都很怕他。
他之前一直反对瞿秋红回来找她,说她不负责任,不配当妈,但是一场大病,让一直骄傲的爷爷病倒了,从那之后,爷爷性情大变,突然爱笑了,人也变得温和起来,并且一直试图劝她跟瞿秋红修复关系。
大概,是怕自己不在了,还有人能陪在她身边吧。
余漾笑着看着余爱民。
“爷爷,您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余爱民坐在那僵了一下,很久很久,都没敢转头看余漾。
“知道啦知道啦!”余爱民躲着余漾的视线直摆手,“反正不管你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
爷孙俩吃了一会儿蛋糕,余爱民明显有些精神不济,送爷爷上楼休息之后,余漾也回了自己房间。
一个小时后,余漾从浴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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