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也有这样的担忧,但他出身军营,习惯听从命令,不理解也没关系,听命令就行了。
反正不过几百个鸡蛋罢了,就算没能孵出来,定远侯府承担起得损失。
小侯爷坐在灯下下画着设计图。
黎郁云端着甜汤过来,将灯移了移,凑近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定在那里。
半晌,她喃喃地道:“你想将庄子设计成这样?这也太美了,春有花、夏乘凉、秋赏月、冬看雪……人间四季有如天堂。”
小侯爷放下手中的笔,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指着图解释道:“桃树、梨树、李树和柿子树要全种上,还要种上花,一年四季都要有花可赏,秋天还有很多果子可吃……这里要有湖,湖里养鱼养莲,我们可以泛舟于湖上赏荷花,吃莲子还有莲藕。”
基建的魅力谁都逃不过,黎郁云兴致勃勃跟丈夫谈论起来。
能够亲眼看到这么漂亮诗意的庄子在自己手里诞生,这是多有成就感的事。
黎郁云对此充满了向往,甚至觉得庄子比京城有意思多了,让她在这里住个年都不腻。
小侯爷是个爱吃,除了收购种蛋,他还吩咐人去买猪和羊。
山脚下养的羊是他特地让人从边疆那边买回来的,大多都是小羊,这刚养几天呢,他就忍不住动手烤了一只。
这羊一点儿都不膻,洒上小侯爷特意做的调味料,好吃得不行。
黎郁云只觉得这烤羊比《京城美食》上号称“京城一绝”的杨家烤全羊更好吃。
她连吃了三天,嘴巴都因上火起泡了。
江河赶紧换菜单,为了下火,两人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苦瓜。
只是这全苦瓜宴就算做得再美味,那也是苦瓜,吃得黎郁云的脸和苦瓜一样青,连连发誓日后绝对不再贪嘴。
江河怀疑地看她一眼,然后为她做白切鸡,白切的不上火,还是再吃几天清淡的吧。
等黎郁云彻底好后,小侯爷也不霍霍羊,两人又开始爱上吃鱼。
庄子里的湖本来就不小,在小侯爷的要求下,庄子里的人这些天都奋力地挖湖,将湖的面积挖得更大。
小侯爷大方地将湖里的鱼捞上来,每家分了不少。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庄子里家家户户都飘出鱼香味,烤鱼、炖鱼、红烧鱼、清蒸鱼……轮流上阵。
然而这些人做的,都没有小侯爷做的鱼好吃。
湖里养的鱼都是一两斤重的鱼,肉嫩刺少,无论是蒸还是烤或者做酸菜鱼都好吃得不行,小侯爷偶尔还来个鱼羊共一锅,将鲜这个字阐释得淋漓尽致。
庄民都快羡慕死那些厨子了。
小侯爷多大方啊,珍贵的食谱随口就说,也不怕他们泄露出去。
脸上有一条斜过半边脸的刀疤、人见人怕的厨子闻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他道:“小侯爷说不介意食谱泄露出去,还让你们想学也可以来学,不过我老徐丑话说在前,你们要怀有感恩之心,要是哪个敢误了小侯爷的事,老子打断他的腿!”
说着,他将手中的砍骨刀狠狠地扎在砧板上。
在场的庄户的心都忍不住抖了抖,但还是大着胆子过来,问鱼怎么做更好吃。
这老徐头是上过战场的,脸上的那条刀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不过他人虽长得凶狠,本性却是不错的。
只要他们守规矩,不做那小人之事,他都愿意教大家。
黎郁云最近有点发愁,因为她发现自己又胖了。
不是说鱼肉不会胖吗?她觉得自己维持了十八年的体重开始岌岌可危。
“春芽,我是不是胖了?”她担忧地问。
春芽欲言又止,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说。
黎郁云不禁想起黎美云,当初她抢了自己的食谱不说,还得意洋洋地吃吃喝喝,就这么一步步地胖下去。
她捏捏自己的腰,“我觉得绝对不止胖了十斤。”
说到这里,她双眼含泪,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变胖的。
小侯爷倒觉得挺好的,抱起来手感更好了,减什么肥呢?
但老婆却坚持只啃青菜,一直嚷嚷着,除非瘦下来,不然她就不吃肉了。
小侯爷觉得这样不行,总不能自己在这里大鱼大肉地吃,老婆却只能委屈地啃青菜吧?
于是他道:“你明天开始和我一起打理田地吧,顺便运动。”小侯爷保证道,“运动减肥才是王道!比啃青菜的速度更快。”
黎郁云以为的“打理”是看账本,而小侯爷以为的打理是下地干农活。
黎郁云从未干过农活,起初还兴致勃勃的,很快她就被田里出现的蚂蝗吓到,死活不愿意再下田。
“有蚂蝗啊!”她吓得脸都白了,“会吸血的蚂蝗啊!好可怕,它断成两截还会动呢。”
自己吓哭的只能自己哄。
小侯爷搂着人哄了很久,信誓旦旦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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