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看过来的春花互相看了一眼,这做的是什么梦啊?怎么这般不吉利?
这时,她们听到三丫哭得好大声,就像小孩子受尽了委屈,号啕大哭。
三丫看到她的大姐死了,大姐被娘亲养得温柔又能干,善解人意,她以为女人不能善妒,所以丈夫要纳二房,她同意了,最后却被野心勃勃的妾一把毒药给毒死了。
那男人倒是伤心欲绝,说最爱的只有她,要为她报仇,将小妾杀了。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大姐已经死了,那男人不过是哭了几场,就赢得深情男人的美誉,转头便娶了一个大家闺秀,夫妻恩爱。
世人都说这是好男人,是她大姐命薄,无福享受。
原来男人的感情就这么轻这么薄,放下这么容易。
春花以为三丫这是病糊涂了,赶紧拿手帕给她擦脸,一边哄着。
然而怀里的小丫头挣扎得厉害,甚至哭得十分惨烈。
“二姐,呜呜呜……二姐死了!”
春花真是又惊又怕,差点抱不住挣扎的小丫头,“三小姐该不会中邪了吧?”
大丫也惊怕不已,若是他们奶知道三丫是因为跪了祖宗回来就生病,定会骂他们矫情,不敬祖宗之类的。
梦里的三丫正对一具浑身是伤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
一个看不见脸的老男人理直气壮地说:“你爹娘收了我那么多聘礼,直言他的女儿是生是死他们都不会管,你二姐名义上是嫁人,实际上是我家买来的,我爱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三丫凶狠地说:“畜生!我要去报官!”
老男人哈哈大笑:“报吧,报吧!看官府管不管你?有理无钱别进门,懂不懂规矩!”
在三丫的绝望中,徐氏跌跌撞撞跑过来。
她对着二丫的尸体哭,搂住三女儿哭道:“三丫,这都是命啊!是你二姐的命不好,咱们回去吧,不能报官啊,报官的话你爹……你爹就没面子了。”
三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娘说的话。
难不成二姐一条命,竟然比不上她爹的面子重要?
三丫回去质问她爹,为什么要将女儿嫁给一个家暴男人,那男人甚至打死了三任妻子。
她爹勃然大怒:“我给你二姐挑的是有钱人,她自己脑子笨不会转弯,活该被打!你这死丫头,反了天了,一个姑娘家这么不孝,居然敢质疑你爹!”
三丫不知道这世道怎会如此,为何这世间变得如此可怕。
眼见三丫一直哭叫着,却怎么都叫不醒,大丫和春花都急得不行。
春花咬了咬牙,抱着三丫就冲出房门,让人去找大夫。
那边罗老太太刚睡着就被人吵醒,气得直拍床,大怒道:“去给她们请大夫!”
等丫鬟下去,她怒骂不休,“天杀的徐氏,老娘忘了孙女,她一个当娘的也忘了不成?!”
懂点事的母亲早就将女儿从祠堂放出来,她居然还要来征得自己的同意?
老大夫很快被请过来,忙碌地为三个丫头看病。
两个大的还算好,最小的这个竟然是思虑过多,这小小年纪的,竟然有什么好思虑的?
老大夫不解,还以为自己判断错了。
一只三花猫蹲在窗口,猫脸严肃地盯着三丫。
果然还是太早了,还是将记忆封存吧。
一只寻常人看不见的白球飘在三花猫身边,它嘀咕道:“我就说重生不是万能的吧?预见未来更不是福气。”
三花猫为小姑娘辩解:“她年纪小,脑子还没发育,内存不够。”
等她再大点,就能被接受上辈子的记忆了。
老大夫收拾东西时,看到蹲在窗边的猫,不禁抚着胡子。
看来这罗家的猫是还挺有灵性的,知道主子生病了,就一直待在窗台守着。
几天后,三个丫头终于好全。
春花将自己偷偷去寺庙里求的平安符放到三丫脖子上挂着。
果然,三小姐很快就彻底好全,没有再中邪。
听大丫和春花说起自己生病的事,三丫一脸迷糊。
“我生病时做噩梦?梦见春花、大姐和二姐都死了?”她迷迷茫茫的,“我有做梦吗?我记不得啦。”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春花见状,赶紧念了声佛,然后叮嘱三丫:“这个平安符千万别掉了。”
三丫拍拍自己的胸口,甜甜地笑着,她会保管好的,不会掉的。
如果春花再细心些、再精明些,她就会发现三丫现在说话比之前更有条理,眼神虽然依旧清澈,却不时闪过小孩子没有的慧黠。
系统看到这里,都懒得说什么。
宿主就是疼孩子啊,经历这么一遭,许愿者虽然没有接收记忆,但大脑经受冲击,还是留下浅浅的印象,让她的心智变得更成熟,更能应付各种突发状态和危机。
徐氏听说三个女儿生病,慈母心肠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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