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扮得跟鬼似的也比你好……”贺明浠毫不客气地戳着贺琛的痛点说,“至少我出去没人知道我是贺家的人。你呢,这么多年你乱七八糟投资亏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谁不知道你是曾爷爷最没出息的孙子,外面的人叫你一声贺总是给曾爷爷面子,不是给你面子。”
这话一说,果然贺琛暴跳如雷,好在王怜如和贺明澎拼命拦着,否则贺明浠已经被打了。
贺明浠冷冷看了眼这一家三口,转头离开车库。
贺琛还在背后骂着。
“我给家里丢脸?贺明浠我告诉你,得亏你运气好会投胎,你是我女儿。不然你这不三不四的样子,你以为外面有哪个男的能看上你?你以为你现在的老公会娶你?”
“你这样子,走出去跟那些站街的女的有什么区别?来个男人往你脸上扔几百块就能跟你去开房。”
这话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是足够恶毒的侮辱,竟然是从她亲爹嘴里说出来的。
贺明浠站住,转过头,努力忍下心中的火气和酸楚,抬起下巴冷笑道:
“那爸爸你可要小心点了,别哪天去外面??的时候不小心遇上我了。”
“贺明浠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
贺明浠看不想再听,加快脚步,彻底离开了车库。
等走出车库,贺明浠抬眼看了眼天,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又不得不闭上眼睛。
也不知是阳光太刺眼还是心情太差,眼睛一阖上,框不住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贺明浠使劲抽抽鼻子,胡乱用手抹掉了眼泪。
她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还好附近没人。
不想进屋,也不想看到那一家三口,贺明浠在院子里瞎晃。
晃着晃着晃到了庭院,这里铺着不少灌木,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过来修理。
贺明浠隐约记得小时候自己跟几个堂兄弟在这里玩过捉迷藏。
童年时光唯一快乐的回忆,也就这点了。
一时兴起,贺明浠往里走,走着走着却看到了个人。
我去有人。
她跟做贼似的,转头就要跑。跑出几米后才发觉不对,这是贺宅,她曾爷爷家,她跑什么?
于是贺明浠又转头走了回去,想看看那人是谁。
结果是很熟悉的面孔。
那不是温礼吗?
男人颓懒的仰靠在庭院的长木椅上,双腿微敞,一手懒洋洋地横搭在椅背上,另只手自然地搭在腿上,悬空的手指间夹着烟。
贺明浠很确定那是烟。因为她看到了他的手点在烟上,轻掸掉燃尽的烟灰,然后又送入嘴边,烟头的猩红明明灭灭,接着他从口中悠悠吐出烟来。
她印象里的温礼,绝对是跟抽烟这个行为扯不上关系的。
平时正儿八经的男人抽起烟来,那动作还挺熟稔,贺明浠看呆了。
她的目光遥遥望过来,温礼也看到了她,灌木很高,挡住了她的身体,只露出了她那张巴掌大的脸,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见他跟见鬼似的。
温礼的身体没动,仍然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冲她抬了抬眉,似乎问她怎么也在这里。
见自己被发现了,贺明浠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站在他面前,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开场白,贺明浠只好问了个无聊的问题:“你居然抽烟的啊?”
温礼咬着烟,大方承认:“嗯,抽的少。”
说完,他将才抽了一半不到的烟掐灭,抬手散了散周围的烟味。
“抱歉,不知道你也在这里。”
长椅够长,贺明浠在他身边坐下。阳光正好,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难怪他不进屋,坐在这里偷偷抽烟晒太阳。
“没事,我经常闻烟味,你抽你的。”
坐了会儿,贺明浠没忍住问他:“烟好抽吗?”
温礼反问:“没抽过吗?”
“别刻板印象好吗?”贺明浠不服气地说,“虽然我是不良少女,但我是不会抽烟的不良少女。”
说完她甩了甩头发,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那一头浅色的粉发在空中甩了个漂亮的弧度,直晃人眼睛,小女孩眼睛里有得意的光,惹得温礼微微眯眼。
接着一只修长的手递到了贺明浠的面前,手心里是烟盒。
温礼轻声问:“不良少女想不想学抽烟?”
贺明浠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的唇勾着,一改平日里淡漠疏离的样子,说话轻佻慵懒,眼里有对她有小小的戏谑,像是有一把诱导的小钩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好啊,老师主动教坏学生,可让她抓住把柄了。
贺明浠伸手就要接烟。但在伸手的瞬间,男人又把手抽了回去,让她拿了个空。
她不明所以,温礼已经将烟收进了兜里,顺便推了推她的脑门,嗤道。
“贺明浠,你还真敢接。”
贺明浠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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