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心了,明浠在哪儿?”温礼直接问。
“在床上休息呢。”胡珠说。
随即温礼进屋,看了眼刚刚贺明浠囫囵乱收拾了一通的客厅,没说什么。
多说多错,朋友们决定直接跟人打个招呼就撤。
贺明浠的几个朋友跟她差不多,都是些靠家里养的富家子弟,平时优越感颇高。一旦遇上得罪不起的人就特别老实。
贺明浠那么怕她老公,那她老公肯定很凶。
还是别惹为好。
装模作样地各自对贺明浠说了句既然你老公来看你了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哈,几个人推推搡搡地走出了卧室。
等走出了贺明浠家,朋友们才彻底松了口气。
“应该没露馅吧?”
“没吧,人家老公没说什么啊。”
“……”坐上电梯后,几个人开始歪题。
“不过话说回来,浠浠的老公长得还挺帅的。”
“而且他好高啊,一米八五往上了吧,那个腿我靠,我刚刚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感觉我跟个小土豆似的,啧,北方人就是长得高哈。”
“妈的,回去我要跟我妈说,帮家里联姻可以。但前提是给我找个帅点的联姻对象,拒绝跟丑男联姻,本来联姻就没感情基础了,还跟个丑的联,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嘛?联个帅的起码我看着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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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浠压根不知道她的朋友们跑飞快就是为了在背后讨论这个,仍旧躺在床上坚定地装着病。
为了不露出破绽,贺明浠牢牢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脸。
她眨眨眼,故作气虚地说:“温老师,你来看我了啊。”
“嗯……”温礼看着床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贺明浠,“还好吗?”
“还好,死不了的,不用担心我。”
贺明浠又装着咳了几声。
温礼:“还在咳嗽?”
贺明浠:“是的。”
“咳嗽还吃薯片?”温礼说,“嘴角上的薯片屑都没擦干净。”
不是吧?
贺明浠立刻摸上嘴角,然而什么都没有。
直到她听到男人的轻笑声,一下子懂了。
被套路了。
贺明浠绝望闭眼:“你怎么知道我吃了薯片?”
“你客厅没收拾干净,我看到薯片的包装了。”
还是时间太赶了,没来得及销毁证据。
贺明浠又问:“那你是刚刚看到客厅以后发现我装病的?”
“不是……”温礼说,“就没相信过。”
她又睁开了眼,不太服气地看着他说:“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装病,那还任由我这几天不去学校?”
“你不想上学,就算我把你摁在教室里,你也未必听得进去一句,有什么用。”
话说的也有道理,但贺明浠还是不相信自己辛苦装了几天病,居然一点儿也没骗到他。
贺明浠继续跟他抬杠:“那刚刚我朋友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揭穿我?”
温礼:“给你留点面子。”
贺明浠哼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谢谢你哦。”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也不用再继续躺了,贺明浠一把掀开被子起来。
她贺明浠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好吧,那看来我的演技还需要再修炼修炼,我明天会回学校上课的。”
“我去帮阿姨收拾客厅了,你自便吧。”
说完她搓搓鼻子,快步越过他离开房间。
然而温礼轻轻松松拉住她胳膊,又将她给拉回了自己面前。
“装病缺勤好几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贺明浠一副耍赖的语气,“难不成你还要体罚我啊?小心我报警说你家暴。”
温礼语气平静:“不体罚也行,你以前在学校犯错,老师都是怎么罚你的?”
贺明浠的中学和大学都是在国外上的,国外管得松,没有所谓的体罚那一套,她只好将记忆拉回在国内上的小学时光。
“请家长?”
这话一出贺明浠自己都笑了。
先不说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再说真要请家长,请谁?
她父母早离婚八百年了,当初就是因为没人管她,学校三天两头给家里打电话,家里亲戚烦不胜烦,才提出把她送到国外,到国外以后能住宿住宿,不能住宿直接给她找个hostay(家庭寄宿)照顾她就完事。
谁知她就这么随口一说,温礼竟然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请家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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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明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上了回曾祖父家的车。
而且还是温礼陪她一块儿回的。
因为请不来家长,所以就直接带她回老家家访是吗?
贺明浠幽怨地看了眼正在开车的温礼,心想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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