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汀不答,顾休与只得猜测道:“胸口难受?”
云晚汀摇摇头道:“不是。”
仿佛真有难言之隐,小猫说完眼圈一红,又抬手捂眼睛。
顾休与忙拉下他手,道:“别揉。”
他端详云晚汀神情,附耳过去道:“你小声点,偷偷跟我说,行吗?”
好似某种隐秘的仪式,明明整个家就他们两个人。
小猫踟蹰须臾,终于揪住他衣袖,齿关挤出几个细如蚊蚋的字。
顾休与猛地怔住。
校花小猫猫
虽说他没有过这种……但他毕竟年长许多岁,迅速安抚道:“应该……很正常,应该……应该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应该……会自己恢复的。”
云晚汀怏怏道:“真的?”
小猫眼圈红红,依恋的情态看得人心头软成一片。
“……嗯,”顾休与不禁摸摸他后脑勺,看他怯怯的,又问道,“以前有过吗?”
云晚汀摇摇头。
他颊边染着不正常的红潮,一半是因为高烧,一半是因为陌生体验的不安。
小猫瞳仁湿漉漉的,顾休与不由得摸着他脑袋问:“难受得厉害?”
云晚汀“嗯”了声,小声埋怨道:“真的会恢复吗……好不舒服。”
顾休与深呼吸几次,抬手盖住他双眼道:“别怕,幺幺。”
他才喝过酒,口腔内还残存着龙舌兰的辛辣刺激,云晚汀几乎哀鸣一声,满蓄的泪水登时落下来。
含着鼻音的哭声时强时弱,在昏暗室内勾得人心尖发痒。
云晚汀止不住痉挛,头脑昏沉间悔恨极了——还不如等呢。
离起床上学的时间不多,云晚汀在床的另外半边倦极而眠,眼尾红透,纵横着泪水的湿痕,还有一滴将落未落的,可怜得要命。
烧还没退,不能洗澡,顾休与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身,拾掇干净了才去冲凉,直冲到闹钟响。
周末转眼便到,云晚汀起了个大早,和邱海心约在小区门口见面。
小姑娘斥巨资购得1这种前前前排位置,就为了离自己的偶像近点。
顾休与送云晚汀上车,跟那晚在医院外一般朝邱海心叮嘱“开车务必小心”,邱海心赶忙保证道:“放心吧顾总。”
演唱会地点在宣门的“图南”音乐大厅,车程不到一小时。
云晚汀乖乖坐在后座上,拄着腮问邱海心:“海心,你怎么总是害怕顾叔叔?”
邱海心立刻缩了缩脖子道:“宝宝,顾总身上有杀气。”
“……”云晚汀喃喃自语道,“有吗?”
邱海心想起那晚顾休与来接他时的场景,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当然不觉得啦,顾总他x……”
话语戛然而止,云晚汀追问道:“他什么?”
邱海心打哈哈道:“没什么,他疼你呗。”
担心云晚汀再问,邱海心迅速而生硬地转移话题:“宝宝,你听说过我们柳柳妈咪没有?”
云晚汀点头道:“你说要听演唱会之后,我就去听了她的歌。”
他肯定道:“很好听的。”
邱海心的女神卓新柳原本名不见经传,然而金子总会发光的,四年前有位地位超然的乐坛前辈无意中看到她的清唱视频,旋即邀请她作为自己下一场演唱会的嘉宾。
有伯乐推了一把,卓新柳从此扶摇直上,红透半边天。
她的歌迷“小柳枝”们也以这个称呼为荣。
卓新柳以热烈明快的演唱风格闻名,云晚汀偏好温柔一些的,可这几天听着却发现卓新柳也有许多柔和风格的歌曲,他将这些听了许多遍。
碰上红灯,此时还有些堵,邱海心可以暂时休息一下,美滋滋道:“那当然啦!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哪几句!”
云晚汀第一反应便是他昨晚听到的那首,遂轻轻哼了几句给她听。
邱海心听着听着,忍不住偏头注视他,双目炯炯。
等云晚汀哼完这一小段,邱海心按捺着激动道:“宝宝,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云晚汀疑惑道:“什么?”
邱海心端详着小猫今天的装束。
校花小猫稳定发挥,很好。
她老神在在道:“到时候你就知道。”
将车停入地下停车场,二人下车,云晚汀倏地道:“海心,我们后面有人。”
他俩来得格外早,此时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
邱海心闻言颈后一凉,当即头皮都炸开了,嗓音颤巍巍道:“啊什、什么……”
云晚汀登时笑起来道:“不是啦,是顾叔叔说会找人跟着我们,保证安全的。”
邱海心这才松口气,道:“……我差点吓晕!”
她一面说,一面回头张望。
看清后头不远不近跟着的那人时,邱海心:“……”
她转回头去,语重心长道:“宝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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