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给他喝一点吧,少冲一点。”顾休与拿风衣裹紧云晚汀,道别后抱着小崽崽往外走。
此时外头气温只有个位数,盛太太望着年轻男人衣裳单薄、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时感慨。
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乍然要又当爹又当妈,顾盛两家其实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即便顾休与无法胜任、不想胜任,也无可非议。
不过这几个月看下来,怎么还乐在其中?崽崽要离家出走还亲自护送。
她思忖着:这顾家老二一直少年老成,有时气质比他大哥还稳重冷峻,难道正因如此,便能在养崽这事上驾轻就熟?
还是宝宝太可爱了,谁都拒绝不了吧……盛太太按亮手机,看着壁纸上的小天使,笑得一脸慈爱。
云晚汀迷迷糊糊地趴在顾休与臂弯里,声音软糯含糊道:“顾叔叔。”
“嗯?”
“今天玩扮家家酒,汀汀当妈妈,尘光哥哥当爸爸。”
“……又是盛尘光教你的?”
“嗯。”
“怎么总和他玩,要不下次找其他小朋友?”
“不行,”云晚汀严肃道,“尘光哥哥说,除了汀汀,木鹅有小朋友和他玩,如果汀汀和其他小朋友玩,那尘光哥哥就只能一个人玩。”
小崽崽忧心忡忡道:“小朋友不和汀汀一起玩,汀汀会哭的,尘光哥哥说他也会,汀汀不要哥哥哭。”
“顾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啦?”
“……胸闷。”
红眼圈小猫
云晚汀脑中猝然流光一闪,险些一头栽顾休与身上。
不过一弹指,却仿佛有多年间无数片段光速掠过,根本来不及捕捉。
这感受太奇特了,就是怎么和脸红心跳小鹿乱撞丝毫沾不上边?
难道这也有个体差异性吗?
他试图重现方才的情景,因而又亲过去。
这次没有一触即分,小啄木鸟执着地将两瓣弹软的薄唇贴在顾休与唇上。
可他等了十几秒钟,始终神志清醒,方才那么多片段都一去不返。
云晚汀一时感到挫败。
可他转念一想:会不会只有第一次才有那种神奇的效果?
不然……换个人试一下。
或许等盛尘光放假回来,可以再次尝试。
他打定了主意,便要从顾休与身上起开,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才直起一点角度,怎么分开时……顾休与仿佛朝上追了追他的唇?
云晚汀一刹恍惚,尚未细想,后颈便猛地覆上一只热烫的大掌,死死箍住了他。
“幺幺,”男人语速格外慢,声线低哑,似是怕惊破一场美梦,“……你在干什么?”
云晚汀下床这一会儿,脖颈原本便有些受凉。
顾休与的掌心又仿佛比以往更热,这一箍简直有灼烧感。
小猫惊圆了眼,难以置信道:“顾叔叔,你不是睡着了吗?”
“早醒了,”顾休与微微支起身,两人距离瞬间缩得更短,他仗着云晚汀看不见,始终盯着小猫微张的香甜唇瓣,低声道,“你一下床,我就醒了。”
云晚汀迟疑得太久。
等待一枚迟迟不落的吻,比酷刑还使人煎熬。
距离愈来愈近,少年气息里带着湿润的清香拂过每寸皮肤,顾休与内里的骨骼都躁动地战栗起来。
不能直接起身一把拖人过去,还得艰难维持呼吸频率与轻重,不能惊动小猫灵敏至极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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