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颠簸,快挣散了骨头,衫子滑落,大肆吸裹粉腻雪团,松软的皮肉口感极好,浸润着清淡的茉莉香。婉凝无奈哀求道:“啊!求求你别乱来了。”
幸好他们在曲沼奇石后,竹树环合,四下幽静无人,美人春光仅供他一人享用。婉凝羞赧无地自容,杵在那儿,紧闭眼等他狂风暴雨。元琰含够了就吐出她的乳粒,水淋淋的雪融成水流,转而啮咬她雪藕般的颈子。婉凝不知是被他禽兽模样吓呆了,还是认命,身子绷得很紧。
眼前不懂风月乐趣的美人还得他后面亲自调教,再弄恐会让她更怕更紧张。“暂且放过你。”婉凝长舒一口气,元琰擦干湿透的肌肤,帮她整理衣衫,“我本为添点兴致,婉婉你当真不懂风月情,还没我们初见时体贴。”她像空白的卷子,等着他一笔一笔勾画。
婉凝啐他,“你个登徒子,色魔王!”
他边亲她眉边附耳笑道:“什么时候你被我一碰就春水横溢才学成了。”
“啊!!!”
婉凝怒不可遏,狂捶他的胸膛,几日积攒的火气全抒发在他身上。落在元琰身上是轻飘飘的数拳,挨够后就扛她到书房,为的是软玉在侧,红袖添香。
婉凝想起他乱摸又强求,始终对他冷脸,更是一言不发,室内寂寂无声,落针可闻,两人僵持不下。直到元琰忍不住开口:“婉婉你跟……跟皇帝认识?”
当今皇帝元顼[ 皇帝原型是孝明帝元诩。]是胡太后的傀儡,从襁褓婴儿开始就一直幽居在宫内,太后、权臣都不让他随便接触外人,他的侍从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太后亲信。除非皇帝见过她,否则不可能点名要一个普通宫女。
“认识,我之前在行宫伺候过他。”婉凝漠然说。
元琰胸口好像被戳刺,以她的美貌轻松就能俘获男人的心,当然也包括皇帝元顼。他试探地问着:“你觉得皇帝怎么样?”
“他很好,我有点喜欢他。”
不!他才是她的意中人。元琰僵滞在她身侧,他此时无比嫉妒那个被胡太后推上帝位的年轻天子,他的侄子。他也羡慕他能得到她的垂青。这种想法在什么时候都很可笑,但若真起爱念,理解、同情、怜悯都会无微不至。
他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他也是被迫献媚于权力,到今时今日他也无法忘记被胡太后逼幸的耻辱。他不是胡太后早年的情夫安宁王,对胡氏百依百顺,甚至因信任她而死。他自始至终都是屈服于权力,为王爵,为地位出卖自己,钱和女人都是权力的附庸,也许是命运无情嘲弄他,把同样命运但比他悲惨百倍的她推到他怀里。
玩物恋上了玩物,实在可笑,实在可悲。
元琰表情复杂,沉默半晌,午后他重回尚书省,无尽寂寥落寞。六镇平叛策略仍未有结果,前线进军不利,平定的地方在撤军后又揭竿而起。饥荒、天灾给叛乱点了一把火,烧不尽的熊熊烈火在魏国北方蔓延开来。
六镇本为保护平城防御柔然,在迁都后六镇的地位大大下降,成为魏国的祸根。然而魏国正沉浸在权臣之间的无限内斗中,陷于同室操戈的内耗里。居于洛阳的王公贵族还没意识到席卷北方的风暴已经悄然降临。
“大王,齐王萧愔驻扎雍州西进受挫,退往长安,叛军已占领数州。”
“嗯。”
“陛下有意大王北上恒州……”
元琰从尚书省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婉凝已睡下。他草草更衣、盥洗,上床睡觉。
“怎么回来这么晚?”婉凝向来浅眠,稍有动静就能感觉到。
“处理公务忘了时间。”
“快睡吧,琰。”她倦怠地说,元琰听到她轻声叫他名,亲她额头一下。婉凝一激灵,怕他又乱来,“你快睡吧,我好累。”
元琰哑然失笑,“好。”
他心事重重,不得安睡,到寅时初就醒了。旁边婉凝像是团成一团的小花猫,他静悄悄地到屏风后叫婢女过来帮他更衣,要家奴备好车马。此时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他到书房写公务文书。他目前是魏国的都官尚书,但对军政的影响力十分有限。在大丞相元琏和义阳王元浚执权的魏国朝廷,由于胡太后的存在而没能参与到军政方针决定始终是他的心结。
魏国六镇兵变以来前线向来报喜不报忧,怀朔镇被围近一年洛阳还没意识到危机。元琰看到前线的战报已经全然不信所说的一切向好,越看地方呈交的文书越紧锁眉头。
“琰?你起那么早。”
婉凝醒来后发现身旁没人,断定他会来这,果然书房燃灯,灯下人神色凝重。她持蜡烛,缓缓走到他身边。
元琰忙收好公文,“啊,婉婉,过来坐。”
温香软玉给他不少安慰,尤其是她身上的茉莉清香,冲淡了他的忧愁。心情大好之后,自然而然地烧起了情欲的热火。她只穿了尽显袅娜身材的青纱衣裙,裹着的抱腹勾勒出她的玉乳和细腰,再往下看,骤然间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婉婉,你那里可好了?”元琰揉了揉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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