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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张院判的意思,他先头说皇后娘娘劳累着了,如今又提醒他要克制些,看来烟烟这一病,竟是他这两晚的纵情把她摧折病了,聿琛心中很是自责。
自她那次出宫后,想必是许久都没有晨练了,所以身子比先前又更娇弱了,看来以后必然要拉她一块儿晨练了。他决心要对她的身子负起很大的责任来,若她以后再轻易病一次,他便自罚一次。
烟景这会儿已经醒了,只是头晕脑沉,鼻塞声重,她歪在枕上懒得动弹。
美人病了,愈加显得我见犹怜。聿琛撩开帐子,她便抬起手臂寻求他的怀抱,抽了抽鼻子,“夫君,对不起,我不小心又病了……”
聿琛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歉然道:“是我不好,累你生病了……”
烟景闭着眼睛,像小猫咪似的拿脑袋在他怀里轻轻地蹭着,病了的时候,就变得特别依赖他,有他的安抚,身上好似也没那么难受了。
聿琛拿了纸巾给她醒鼻子。
一会药来了,乌沉沉的一碗搁在床边的柜子上,旁边是一小青瓷碟子,里头盛了十几颗的蜜饯。
缀儿上前服侍烟景喝药,聿琛道:“交给朕来便可,你们下去吧。”
“烟烟,该喝药了……”他扶她起来,在她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烟景把头埋在他怀里,没动。
聿琛又唤了她一声,她这才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带着鼻音,“可我不想喝药,我喝了会吐的……”
“我来喂你……”
聿琛将她扶坐了起来,舀了一小勺送到她嘴边,烟景乖乖地张嘴,药汁刚一进嘴,她便马上咽了下去,可还是苦得眉眼都皱成一团。
“苦……”
聿琛拿了一小颗蜜饯给她含着,又舀了一勺药汁喂她,好不容易喝了几口,便见她身子前倾,哇地呕了一声,方才吃的几口药果然又吐了出来。
烟景有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又愧疚又不知所措,大婚才两天便就病了,传出去她这个皇后很没面子吧,偏偏吐药的毛病还改不了。
聿琛拿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药汁,低头看了一会药碗,然后捧起药碗便要喝药。
烟景知道他的意图,伸手捂住他的嘴,“夫君,太苦了,你别喝……”
聿琛定定地看着他,柔声道:“陪你一起苦。”
聿琛喝了一口,然后拈了一颗蜜饯放入嘴中,大掌将她的后脑勺仰起,低下头便吻她,边吻边把药汁渡入她嘴里,那颗蜜饯便在他们的唇/舌间推送纠缠着,酿出丝丝甜意。
药很苦,但他的吻很甜,她喜欢他嘴里清冽香醇的味道,将药汁的苦意驱散了。而且也很喜欢与他唇瓣厮缠的感觉,他的唇很温软,棱角像平缓的小重山一般好看,唇瓣丰润红艳,吻起来的感觉特别美好。所以她从来都不喜欢薄唇的男子,薄唇者薄情也。
喂了几口,她摇了摇头,“夫君,还是别了,我怕把伤风过给你……”
“傻瓜,我们是夫妻,是同气连枝、同休共戚的一体,怎么会计较这个,你一个人病了也挺孤单的,我若能陪你一起病着也好。”
烟景笑了,“夫君你才傻了,有谁想主动生病的,我可不忍心。幸好夫君那么强健,我都没见夫君生病过。”
聿琛自嘲道:“嗯,我的确挺强健的,所以才把你给折腾病了。”
烟景这下没否认了,那方面太过强健,的确让她有点吃不消,她小声地道:“和夫君亲/热我很欢喜,但若能每次不那么多回,我会更欢喜……”
聿琛嗯了一声,答应了。
等聿琛喂她喝完药,已经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了,瓷碟里的十几颗蜜饯也吃完了。
烟景偎在他怀里,状极乖巧,心里却欢喜又满足,“夫君,你真好……”
聿琛笑道:“以后都这般喂你,便不怕吐药了……”
喝完药,聿琛又喂她喝了清淡的红枣山药粥,之后陪着她一块儿躺下歇息,见她睡下了,才到乾清宫处理政事了。
烟景睡中小腹忽觉一阵坠痛,便幽幽地醒了过来,她的月事向来准时,偶尔差个一两天,今天的确是日子到了。月事来了偏又赶上生病,整个人是越加蔫了。
到了晚上,聿琛早早回来瞧她,见她烧是退了,但鼻塞确是重了些。
聿琛命缀儿拿了一个西洋的鼻烟壶给她嗅着,烟景打了好几个喷嚏,呛得眼泪和鼻涕都一块儿流出来了。
聿琛忙拿过纸巾给她擦了,谁知打完几个喷嚏,鼻子是通了,却又牵扯到了肚子,她哎哟一声,“肚子疼……”
聿琛明白,拿手掌贴在她的肚皮上替她暖着肚子。
烟景觉得自己好狼狈,带着哭腔,“我是不是很差劲的新娘子,坏了夫君的新婚兴致。”
太医说了,女子月事期间情绪会有些烦躁和不安,所以聿琛好言哄着她,“怎会?烟烟病了也跟仙子一样美,让我百看不厌,兴致盎然,每一天都像新婚一样新鲜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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