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被他哄住了,才刚明明还哭得伤心欲绝来着。她窝在被子里,心中渐渐安宁了下来,不愿再去想其他,她只想感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感受当下的温存。
不过烟景好像发现了什么,明明大冷天的,他拿被子裹着她,他却躺在一边,额上还沁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皇上,你不冷吗,怎么还出汗了。”
被她这样澄澈的目光看着,聿琛只感觉火舌上窜,往导/火/索上点去。
他移开目光,哑声道:“我无事。”然后挥手将烛火熄了。
是方才的一番厮磨引起的么,的确是在走火,呃……可这会她都已经好了,怎么他还这样。
他不盖被子,会着凉的,这会子也不好再去吩咐拿一床被子上来。
烟景的手摸索到枕畔,将内衫摸黑穿上了,然后掀开被子将一半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烟景挨近他,果然他身上紧绷,她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别动!”
导/火/索仿佛在嘶嘶地燃动着,聿琛理智溃散,觉得自己快炸了。他翻身而上,将她牢牢禁锢。
理智终于回来了一点。可纵然想要她,国丧当头,也只能忍住。
“烟烟,帮我……”他在她耳畔低声央求道,这回他真的撑不住了,他需要她。
烟景一开始不明白,可当他捉住她的手放在某个地方时,她明白了。
暗夜中,烟景小脸红透了,原来这就是男女有别啊。
这……的确像是一颗要炸开的雷,烫,还有颤动的火气。
他掐着她的手劲变重了,身上就没有哪个地方是逃开了的。
时间过得尤为漫长,烟景手累得快抽筋了,才把那颗雷给熄灭了下去。
烟景好不怨念,以后再难受也不轻易哭了,要是触了雷,她真的好遭罪啊。
第二日早上他用完早膳便走了,走之前低头吻了她一下,低语醇醇地说,“你放心。”
大行皇帝谥号肃皇帝,谥号颁诏天下以后,肃皇帝的梓宫便出殡到万寿山的永陵安葬了。
街上响起了几声净街的响鞭声,净街之后,银山雪浪般送葬队伍便涌了进来,前头是浩大的仪仗卤簿队,肃皇帝的灵舆在中间,盛大的梓宫如同一座小楼一般由数千杠夫簇拥着缓缓而行,梓宫之后是大队的武装护卫,最后才是王公大臣和宫眷的车队。
浩浩汤汤的送葬队伍将沿途的道路都塞满了,像一条白色的大长蛇蜿蜒而行。
天色乌铅铅的,寒风呼啸,漫天的纸钱在空中飞舞着,无数的官员身穿素服在道边跪迎默哀,气氛十分肃穆又悲怆。
烟景坐在后面的一辆素车中,车内虽烧着炭盆,仍冷得有些发抖,她有些消沉地坐在车内,想到要去那种地方,浑身都没劲极了,一次也没有撩开帘子来看。
一同跟着她去皇陵的,还有崔银桂、缀儿和几个粗使的宫女。缀儿因是从小贴心服侍她的,所以昨日便遣人从家中接了过来,她不忍阿如陪她去那么荒凉的地方,则留她在府中了。
浩浩汤汤的送葬队伍在路上走了两天,烟景不小心染了风寒,到了永陵后,她便病倒了,这一病便是病了十来天,每日只能躺在床上休息,也是苦不堪言。
她单独住在永陵东边的一处小营房里,往北便是陵寝门了。营房前头有一座三孔的拱桥,侧边有一处小便桥,一眼望去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常年不凋的松柏。
营房虽小,但一应家具及日常用具都有,只不过陈设简朴些罢了。她是喜欢热闹的人,在皇陵没有玩乐的地方,只有一群的石像生和很长很长的寂寞。好在她带了很多的传奇话本过来,还有做泥人的黏土,做针线的绣样等,只能用这些来打发时光了。
她这几日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但她远在皇陵,消息不通,究竟不知道外面是怎样了。
这一日夜晚,外头下了雪,她正坐在熏笼边,捧了一本《玉簪记》的传奇来看,忽听窗边有细微的响动,她一向警觉,便走至窗边,见窗户上被人捅破了一个小洞,有一张小纸条塞了进来落在地上。
她忙捡起来看,见上面写道,“今夜二更,在营房小便桥后的松树下见,有要事相告。季扬。”
烟景看着字条出了一会的神,季扬竟然找到皇陵来了,他武功高强,偷偷闯进皇陵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他为何要冒着风险来找她,会不会是爹爹出了什么事。如此想着,心中便有些慌乱起来。
终于挨到二更天,烟景摸黑从小营房偷偷溜了出来,那小便桥离营房就几十步远,她刚过了桥走到松树边,便觉一阵风刮过,身上一轻,人被一个黑影带着东窜西走,到了一处山洞里才停了下来。
烟景不知道季扬为何要把她带到这个山旮旯里来,只迫不及待地道,“季公子,你说有要事相告,可是我爹爹出了事情?”
季扬身穿夜行服,揭了面罩,神色凝重地道,“柳伯父涉嫌索贿和侵吞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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