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野苍茫,篝火熊熊,乐曲萦耳,众将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情绪高涨,气氛火热。
聿琛听了,却是触动心肠,心绪愈加烦闷沉郁,便端起酒爵饮酒,不觉已饮了三大杯,忽见崔银桂匆匆上前,拿了一封快信给他,说是沈燃亲信加急送过来的。
聿琛接过来一看,神色急变,双目幽幽闪烁,出神了片刻,便命杨奇快去牵了马来,然后便对众王公大臣道:“诸位,孤今晚亟需回京,此次围猎便先到此了,尚任,你领了御林侍卫即刻扈驾回京,其余人等今夜皆留在营地,明日再行回去。”
聿琛匆匆说完这几句便飞身上马,竟一刻也等不及似的,在旷野中朝着西边的出围崖口疾驰而去,身后只跟了杨奇、傅云等十几个近身侍卫。
事出突然,太子竟等不及扈从的御林军先去了,镇国大将军尚任忙起身去集合一千御林军,然后快马加鞭地追在后面。
太子阅信后如此匆忙便要回宫,在场的文臣武将皆惊异不已,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必定是宫中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皇上一向圣体违和,莫非是皇上病笃?因而皆面面相觑,心中惶惑不安。太子一走,场内原本高涨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也无心再推杯把盏,皆各回营房去了。
崔银桂见主儿昏夜奔驰回宫,大约也猜到一些缘故了,信是沈燃的亲信送来的,必定是烟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主儿方会如此情急,扔下这么大的场子便走了。
这儿是地势险峻,林木幽深的猎场,又是大晚上的,时常有猛兽出没,何其危险,主儿也等不及扈驾大军,身后只跟了十几骑人马就这么火急火燎地驰返回京,岂不是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崔银桂一想便觉得心惊胆战,可见烟姑娘在太子心中是何等重要,这竟是前所未闻之事,将来若还要发生什么,可真教人害怕。
连日来主儿皆心绪不佳,面上愀然不乐,几乎不见一丝笑意,用膳的时候亦没怎么进食,营帐内的灯火更是直亮了一夜。看得他心中也急,再这么下去,虽然主儿体魄强健,精神旺盛,也禁不住要生起病来。
聿琛等人在密林中疾驰,傅云和杨奇在前面举着火把照路,忽见前方的林木中出现星星点点的绿色萤火,在夜色中极为诡异,是狼群!看着阵势,起码也有十数匹,两人见此情景都暗叫不好,忙揽辔调转马头,劝太子先返回,等后边的扈驾大军赶上来驱逐了狼群再行赶路。
聿琛如今只恨不得立即赶回宫去,半刻也不愿耽搁,他揽住缰绳,双目炯炯地望了狼群片刻,镇定自若地道:“无妨。狼怕火烧,你们几个持着火把在前边把持,狼群必不敢妄动,孤再骑马从狼群中冲过去!”
杨奇和傅云等几个听得心惊肉跳,都劝道:“殿下,万万不可,狼性凶残,殿下千乘之躯,关系到社稷苍生、祖宗基业,焉能涉险!”
聿琛却不理会,双目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狼群,扬起鞭子,喝道:“还不快去!”
太子执意如此,杨奇傅云等人只好依命行事,十数骑人马举着火把向狼群逼近,狼群果然不敢上前,但亦没有后退,只是对峙着,绿森森的狼眼死死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伺机而扑。
聿琛轻轻咬了咬牙,重重地挥了几下鞭子,双腿夹紧马腹,那赤焰马便像箭一般的往狼群里冲了进去。
就在聿琛冲出狼群之时,只听一匹狼长嚎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从前方密林的暗角里突然飞身跃出一只雄壮如牛一般的狼王,对聿琛发动起攻击,它必是找准方位藏身在此处窥伺一阵子了,故它扑上来时,聿琛避之不及,一阵狼风刮过,狼王的前爪便搭在了聿琛拉着缰绳的左臂上,聿琛只觉得臂上一阵剧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他扯下马去,与此同时,狼王那闪着寒芒的钢牙向他的喉咙咬去。
情况如此危急,聿琛只觉得脑中一道电光划过,双腿死死地夹紧马腹,身子往后一仰,用右手从箭筒里飞快地拔出一只长箭,朝狼王的喉咙刺了进去,温热的狼血喷涌出来,溅在聿琛的面上。
杨奇和傅云见太子遇险,神色大变,拈起箭飞快地朝狼王射去,狼王身中数箭,喉咙里呜咽了几声,被甩下了马。
狼王身死,狼群势气被斩,那几只追在马后围捕的战狼更加不敢攻上来,都夹着尾巴走了。杨奇等人心中尤自惊魂不定,方才那般惊险的情形,若非太子勇猛迅捷,必被狼王所害,杨奇等人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坠回了心腔里,忙快马加鞭地追上聿琛。
聿琛穿的锁子甲甲衣是半臂的,甲衣下只穿了一身蟒袍,手臂上的蟒袍被狼爪抓破,里头血肉模糊,一心只记挂着她的安危,竟不觉怎么疼痛,怕他若回去迟了半步,就不可挽回了。出了崖口,便往皇城承安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叫板
烟景在景仁宫的膳房里做着点心, 皇贵妃还嘱咐了她要做得精巧些,这个时节,她根本无心做这些点心, 做着做着便又出起了神,故而那珊瑚来来回回催了她几次,酉时末刻方将那一盒子的点心做好, 装在一个金漆嵌松石蝴蝶式什锦捧盒里, 这捧盒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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