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景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你脸不长,也就比拉面短一点儿。”
还来劲儿了,真是胆儿肥。聿琛将她拖到椅子上欺身摁住,黑沉沉的目光盯着她,“再说一遍试试,我让你今晚小命难保。”
烟景摇着头,咯咯笑道:“殿下,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殿下神采盖世,英俊无双,世间最好,你快放开我吧。”她耳上戴着玉镶蝴蝶珠翠的耳坠,耳坠上挂着一串珍珠宝石的流苏,摇着头的时候,那晶莹闪烁的珠玉在粉面上晃着,十分娇俏动人,聿琛看的微微失神。
烟景扭着身子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钳得这般牢,因使了劲,小脸红扑扑的,如醉人的晚霞一般。
聿琛呼吸一顿,眼前的这小姑娘是专来制伏他的小妖精吧,他实在忍不住了,将她拖进怀里,用手臂紧紧圈住,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贪恋地嗅了下她发肤之间的馨香,如此令人着迷,他觉得自己快要沉溺进去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婚约之事,心便又渐渐沉了下来,这小狐狸每日都在这活色生香、千娇百媚地诱惑着他,勾得他心神缭乱,他不是不想得到她,但……
烟景有些疑惑,这人明明方才还笑着,这会子怎的又不笑了,看她的眼神还突然深邃了起来。
聿琛低头在她粉嫩的耳朵上咬了一下,嗓音低沉,“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你说我要把你这个促狭嘴的小臣子发配到哪里去好呢?”
烟景也不知他怎会突然说这话,忙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扎进他的怀里,撅着嘴倔强地道:“哼,我哪儿都不去,哪怕拼着一死也要陪殿下坐镇京师。”
聿琛闻言微微一愣,也没说什么,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放开她了,然后便撇下她快步朝寝室里的浴房走去,“这里无需你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烟景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走了,心中眷恋不舍,对着他的背影嚷道:“殿下,你肚子饿不饿,我在小厨房里给你做了几样小点心,你要是想吃的话我给你端来,都是很清香的,一点都不腻人,你沐浴完后吃一些可好?”
聿琛顿住脚步,迟疑了一下方答道:“也好。”便进去了。
聿琛的西暖阁里笼了地炕火龙,室内暖阳如春,她很喜欢呆在他的房间里,总想着挨延多一些与他相处的时刻。
“是。”烟景的嘴角轻扬,转身去了西配殿旁的小厨房里。
一会聿琛沐浴完出来,见桌子上摆了鸡丝粥,梅花汤饼,奶油玫瑰松穰卷,荷花酥等四五样点心。
烟景站在桌边笑望着他道:“殿下你随便尝一些就好,我就不扰你,先回去了。”
聿琛因刚沐浴出来,整个人显得特别清爽,衣襟松松的,双眸如漆,眼眸上好似浮了水光一般温润,“难为你做了这么多,一块吃吧。”
烟景其实一点也不饿,但能陪他一块儿吃,心里头又涌出一丝甜甜的滋味来,笑嘻嘻地坐下了。
她只夹了一块奶油玫瑰穰卷一点点的啃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只是时不时地溜到聿琛的俊脸上,他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一定比手中的糕点味道好多了。
聿琛发觉她真的很黏人,不止每天晚上都要等他回来,早上要和他一块晨练,这会他吃东西,她的眼珠子都好像要粘到他身上来了。
他今晚在文华殿批了一晚上的折子,东南和西南的军情紧迫,催粮饷的奏折像雪片一般飞送来文华殿,更还有官员弹劾任免,地方灾情等种种奏折堆积如山,父皇近几年圣躬违和,移居紫禁城外的西苑养病烧丹,已经不大理事了,朝中的许多政事都事无巨细地压在他的案头上。
自今日父皇在西苑万寿宫召见他说了婚事之后,他心绪便不太好,晚膳只略略的动了几下筷子便撤下了,又埋头批阅奏折,至二更将阑方批阅完,此时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她人巴巴的在东宫等着他回来,还讲笑话逗他开心,又亲手为他做了点心,这份心意他自然很是领情的。
而且她做点心的手艺真的是巧,不仅色香味俱全,还讲究形制上的意趣,单只说那份梅花汤饼,用一只青花梅纹碗盛了,和汤的意趣正相配,里头漂浮着的梅花状的汤饼不仅用手捏出层层的花苞片,还画出丝丝的花蕊,在香浓清透的鸡汤内显得栩栩如生,如片片飞玉浮在粼粼清湖上,既雅致又馨香。
聿琛知她一定费了很多心思在里头,因而他很不客气地将桌上的点心全都吃完了。
烟景看着他吃的光光的盘碗,忍着笑道:“殿下,我只是让你每样略尝一些,你这般贪吃,万一积食了可就是烟儿之过了。”
聿琛戏谑道:“谁让你嘴上不吃,眼睛却那么馋,我只好勉为其难将你那份也吃了。”
因为你才是那道最好吃的点心呀,但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烟景垂下眼角,小脸红红的,状极可爱。
聿琛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突然伸过筷子在她嘴角轻轻地点了一下,目光灼灼,带了点儿直勾勾的意味,“我还未饱呢,还想再吃点儿甜的,你说,我今晚要不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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