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紧关头偏又病了,烟景苦笑一声,还剩两天了,她拖着这一副病体,怕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了。她绝望得把头伏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冰凉的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滚落。
就在这时,厚重的石门突然又打开了,烟景顿时如临大敌,心突突地跳起来,只见刘全安背着光怒冲冲地走了进来,面色阴沉,很是瘆人。
刘全安进来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烟景,脖子上的刀疤动了一下,“密探得到消息,太子的人马一早便已出了徐州驿站,往德州的方向去了。”
烟景不敢置信般睁大了眼睛,什……么?他走了?他已经放弃她了么?等真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脑中便如轰雷掣电一般,整个人都木了,一颗心不住地往下坠,浑身的血都好似凉透了,一时间万念俱灰,想哭却哭不出来,身上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似的。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真正听到之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她记得那天在马车上他亲口对她说若有危险,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可如今她在贼窟危险重重,他却这么快便走了,走了,走了……
|险境4
刘全安一早得知太子离开的消息, 顿时面无人色,失了一回神后便急冲冲地去了那间暗石房。
他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此刻见烟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便越发想去折腾羞辱她。人通常只会对比自己更弱的人下手,通过强取豪夺、暴力等方式把在强者面前压抑、痛苦或者愤怒的情绪发泄出来。
刘全安大掌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整个拽到自己的面前,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折断一样, 狠声道, “太子都已经走了,你摆出这副死人脸给谁看!”
烟景如同玩偶一样被他抓起,她也不挣扎,依然闭着眼睛, 只微微地喘着气, 嘴唇轻轻地颤抖着, 额际和两鬓的发已经松散开来,涔涔冷汗将发端濡湿,烟眉轻蹙, 面颧上浮着一抹病态的嫣红, 真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 有一种柔弱到极处的美。
刘全安眼睛都看直了,原本凶神恶煞的脸马上变了个样, 手上的劲儿也渐渐松了下来, 他本是好色之徒, 看见这等我见尤怜的美人儿, 哪能不心动,当下色心顿起, 一下子便把太子离去带来的惊怒全抛在脑后, 只想着把美人赶紧弄上手, 假如真要下阴曹地府见阎王爷,那也不枉了这一场风流快活。
刘全安把烟景搂住了放回床上,笑道,“美人儿,太子已经弃你而去,不如现在就从了我吧,你这模样和身段都是一流的,爷爱你还来不及呢。”说着那双淫/手在烟景的脸蛋和纤腰上掐了一把,一张带着臭气的脸便拱了上来。
烟景在床上病恹恹的躺着,身上也使不出劲儿,但刘全安嘴里的那股味儿实在是大,一股潲水桶里发出来的味,她受了寒发着烧,肚子里本就已经翻江倒海一阵阵的犯恶心了,一闻到这味道,便忍不住呕了起来,将早上吃的早膳全都吐了出来,吐了好几口酸水和秽物到刘全安的脸上,边咳边吐了好一会儿,衣服和被子上都弄脏了,一股酸臭之味渐渐弥漫开来。
刘全安气得脸都绿了,看上去好像要发狠的样子,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知道刘全安下一秒会不会拔出刀来把她杀了,不由得又惊又怕,方才的打击与这一番折腾让她虚弱的身体不堪承受,突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眼看美人儿晕了过去,刘全安想发狠也没办法了,只觉男子威风大损,本来想在她身上寻个快活,被她吐了这一身,也没了兴致,嘴里不住地叨念着晦气。转念一想,反正这美人儿今后是他的人了,不急于这一时。
刘全安不愧是花柳从中厮混的人,对待女人早已轻车熟路,他知道眼前这个绝色美人儿虽弱不禁风,但却不好对付,只能徐徐图之,若是粗暴行事只会坏了事,如今太子走了,他又对美人儿垂涎已久,不如尽快纳了她,择吉时洞房花烛,他自有法子收了她,不怕她不从。
想到此,刘全安嘴角滑过一丝阴险的笑来。
烟景悠悠转醒后已是下午时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素白绸衣,散乱的头发也已齐整的梳好,她惴惴不安地用手指触摸着身上的衣服,是谁帮她梳洗了,莫非在她昏死过去的时候,已被那个恶徒轻薄了去?
见她已醒过来,床边侍立的一位紫衣侍女上前,微微笑道,“姑娘你可算醒了,你已经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可把奴婢都担心死了,我叫紫苏,前儿我们已经见过了,老爷吩咐由我和紫芸照看小姐的生活,今后您有什么需要都尽可吩咐我们去做。”
另一边的紫衣侍女也上前,笑道:“我叫紫芸,姑娘该饿了吧,我去膳房让妈妈们做几样好吃的给您端上来。”
烟景目露惊诧之色,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问道,“我原先穿的衣服呢?”
紫苏道:“姑娘晕过去以后,奴婢便和紫芸便帮你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了,现衣服已经拿去洗衣房浆洗了,奴婢准备了另一套,这就给你拿过来。”
烟景听完心中的一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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