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何其撩人,可他好不容易才把那星星之火的杂念在燎原之前给捻熄了,床边的书却再也没看进去。
聿琛敛起神色,不着痕迹地道,“你应该庆幸,我昨晚装了一回君子。”说罢便撇下她,大步朝前走了。
此时若是有地缝,烟景肯定恨不得立马在他面前钻进去。“啊!公子,别走那么快,等等我!”烟景来不及羞涩了,忙追着他回客房去了,她又觉得自己像只小狗了,摇着尾巴追在他的屁股后面。
缀儿在边上看得直乐,她站得远,并不曾听见他们说什么,她只看见小姐为公子擦汗,公子对小姐笑,他们站在一起,如玉树琼花两相照,真是一对璧人。小姐娇憨活泼,公子磊落潇洒,他们好的这般自然。
像公子这般出众的人物,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希望公子不会辜负了小姐的真心,早些给她名分便圆满了。
回到客房后,自是要换了那件浸了一层薄汗的内衫,烟景还是害羞不敢看,聿琛只好自去浴房换了干净的内衫出来,方让烟景为他更衣。因昨晚已经为他更过一回衣服了,烟景这次为他更衣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动作麻利了许多。
用了早膳后,此时天色还未亮透,卯时三刻,聿琛的马车便又趁早赶路了。
车厢里,烟景坐在他身边笑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精神劲头总是这么好,原来你天天晨练呢。以后我也和你一起晨练好不好,身为你的侍女,我若太娇弱了,总会拖了你的后腿的。”
聿琛瞄了一眼她的小身板,轻轻一哂,“你行吗?”
烟景知道他又把自己看了个扁,不服气的道,“我自然不能像你那般将剑舞得行云流水一般,荀子《劝学》有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我可以从扎马步开始练起呀,只要肯用功学□□会有所进益的,我虽功夫不能与你比肩,但我只要个头能齐你的肩就好了呀。”说着俏皮一笑。
聿琛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刷了一遍,别有意味地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确实需要再长长个子,才更合乎我的尺寸。”
烟景微微一愣,然后小脸倏地红了。
聿琛正色道,“不许喊苦喊累,不许半途而废,你做得到么?”
烟景扬起下巴,爽快地道,“自然!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聿琛看着她种种鲜活生动的神色,眸中一深,突然道,“刀剑无情,跟在我身边会有危险,你怕不怕。”
他这样说,烟景心中到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默然地想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道,“我还真想不出来在你身边会有何危险,但假若真的有危难,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一点也不怕。其实,我最怕的,不是危险,而是你弃我于不顾。”
聿琛闻言默然,眸中滑过一丝晦暗之色,伸出手在她头上抚了一下,“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自打有了那丝不好的预感,途中果出现了一些问题。聿琛的马车出了高邮城后忽然慢了下来,只听马嘶鸣了几声便停了下来,任车夫怎么挥鞭,那驾驶的四匹骏马就是不肯跑了。不仅聿琛的车驾,护卫队中还有十几匹马也出了同样的问题。
护卫中的医马官细细地检查了马的异常,对聿琛说道,“大人,这些马得了痉挛疝,腹痛难忍,故不肯走了,应当是早上在驿馆的马槽里喂了太多冷水和有霉坏的草料所致,大人不必担心,属下随行备有治马痉挛疝的药,这些马膘肥健壮,应当很快便能治好。”
听了医马官所言,聿琛沉吟了一会,回头让烟景好生呆在车里,便下了车。这么多马出了问题,定是不能继续赶路了,且已经出了高邮城几十里了,所以车驾暂时只能停在这儿,等马好起来再上路。
这般情景,烟景也觉得有些蹊跷,但驿馆比不得寻常客栈,守卫甚严,要做手脚也不容易,除非是买通了驿馆的饲马官,但这样做,目的又是为何?
烟景想起他说的会有危险,越发得心神不宁,她胆子小,只盼望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
好在医马官经验丰富,给马匹按了穴位再喂下熬制的药水后,患病的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又继续赶路了。
因行程耽搁了几个时辰,到了二更时分,车驾离淮安城还有三四十里路,此时已经过了淮安城宵禁时间,城门大关,若是赶过去也已经凌晨了,城门关了一般不会轻易再开,聿琛不想破了这个例,于是便令车马停在了官道上,打算夜宿在野。
|遇刺
路边的树林里有一处清澈的山湖,湖面上映着皎白的月影,倒有几分山高月小的清幽意境,湖边是一片宽阔的草地,于是几队人马便在湖边埋锅造饭,搭建夜宿的帐篷,湖边生了好几处篝火,又点了许多的火把,照得四周一片明亮。在野外到底不比驿馆安全,护卫都十分警戒,轮番放哨值守,将湖边一带守得十分严密,尤其是聿琛的马车,更是择了数十个精卫严加守护。
第一次在野外过夜,有灯光照着,可望见远处黝黑的山脉连绵起伏,如躺着的一只巨大的黑熊,近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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