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赵不度他们僵持太久,都快忘了时间,也或许是赵不度悄悄使了什么妖力,赵决出门的那瞬间,强烈的阳光照射,
金光逼人。
快到午时。
竟是这么迟了。
来不及多想,赵决感应着那条发带,目光定于皇宫中的一处,目光凌冽。
桑枝在那里。
可是旁人看不出,而半妖之躯如今跨境的他能看得出,那座宫殿的上空,围绕着冲天的鬼怨之气,黑雾笼罩,阴气沉沉。
上空阵法时隐时现,妖力盘旋。
非死即生。
又联想到赵不度说的话,赵决眼中激起翻涌起汹涌的惊赫。
他,来迟了吗?
作者有话说:
争取等这一阵过去后多更一点!/握爪/
恨到归时方始休(七)
彻底的疯子。
桑枝坐在轿中, 抬轿的人很稳,她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风根本吹不起厚重的轿帘,暗红色的纹路看着压抑极了, 桑枝垂下眼帘, 轿外的女官在与她说些宫中的规矩与皇上的一些喜好,她只觉得吵闹便没有回应。
渐渐的, 女官似乎也感知了她的心情,不再说话。
这皇城百姓无人不知, 现在的皇上早不如刚上位那几年的时候,而桑枝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年纪就算是做宫妃受到皇上宠爱, 总还是心中会有膈应的。
一声浅浅的叹息落在空中与风一同吹走。
沈逍客几人跟在队伍的最后, 李皇派来的人不少,浩浩荡荡甩开也快有一条街的人,看着的确是给足了面子。
苏池最后望了一眼丁府门口的几人,说是喜事, 可他们脸上却没有几分真实的喜意,再望向抬在最前头的轿子, 离他们也有好些距离了。
他突然想起丁家药坊的事情, 问:“那几具尸体怎么办?”前些日子不是说要是要他们尽快查出来吗。
沈逍客眼神闪了一下,终是将腰中的剑扶正道:“这件事已了。”
就在皇上要桑枝做宫妃这事传到丁府的那后几日, 丁老爷就找过他,说是官府已经把那几具尸体都烧了不用他们再管。
沈逍客说完,苏池没再管回头, 轻呵了一声提步跟上队伍。
“赵决去哪了?”他问。
“不清楚。”
轿子被抬到宫门时, 女官提醒了一声, 那轿夫刚要落轿便被叫住。
“圣上荣宠, 宫门处不用落轿, 直接抬去遂宁宫便是。”
桑枝的手指轻颤了下,她掀开轿中的帘子,冰凉的触感滑过指尖,高大砖红的宫墙落于她的眼中,在桑枝的角度根本都望不见宫墙的最高处,满眼都是那暗色斑驳的红墙。
周围,也没有赵决的身影。
帘子轻轻落下,轿子被抬入宫门,此时时辰正好,阳光从轿顶的金针穿过,洒下一层耀眼的光芒。
进入了宫中,氛围便与外头不同了,从长街走来,有百姓看到宫中轿子,大多都是议论的声音,而进了宫后便听不到此类声音了。
桑枝听见的只有宫女太监过往的脚步声,声音很轻,但她就是听见了,他们在向她行礼。
是了,“娘娘。”桑枝恍惚了一下没有听清他们叫的是什么娘娘,此后也没有再听到有向她行礼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官有些尖的嗓音响起“到了。”
轿子被稳稳落下,女官想要过来扶她,被桑枝不着痕迹地避开,她扶着门踏上青石板。
遂宁宫。
“姑娘,您自己先进去吧。”待桑枝站定,那早早守候在宫殿旁的女官俯首说道,语气谦卑。
桑枝有些奇怪,她一个人进去吗?
“里面有人在等您。”女官又说道。
桑枝颔首,不再疑惑,以为是赵决在殿内等着了。
殿内极华丽,满目的都是些金银铜器,缠枝的金银树静静竖立在屋内一角,屋内大多用了红绿灯配色,雍容华贵。
桑枝没有多看往内室走去,那里朦朦胧胧瞧见了一个人影,是赵决吗?
她轻轻喊了一声“赵决?”,掀开那鲜红的纱幔,面前那人宽肩窄腰,一副极好的身材,桑枝站定,瞳孔微缩。
“你为何会在这里?”
桑枝后退一步,鲜红的纱幔从她手上滑落,带起一阵清凉的触感,不过此时她的心跳得愈来愈快了。
面前这人不是白扶是谁,虽说他的白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可那感觉却是不同的。
白扶悠悠转身,果真是他。
他眉眼清淡,只是眸中那抹恶意如何消减也不掉,“我当然是来见你的。”
浩荡的宫人一列列井然有序地离开,今日的天气实在是好,苏池晃了晃手腕挡住刺目的阳光,冲来人有些脾气,“皇上现在召见我们做甚?”
那小太监畏缩了一下,没再敢说话,沈逍客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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