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味,那是自己血的味道。
“还有的。”他轻声诱哄她,将自己的唇角咬破,岁成闻意便覆上他的唇,赵不度趁机解开她腰际的衣结,雪白的身子卧在罗红色的寝衣,他喉结又滚动了几番。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朝华殿内种的是绯红的玫瑰,豆粒大的雨珠倾泄,红花娇弱,无力地承受着雨露,地上滚落些嫣红的花瓣,显示了这场雨的声势浩大。
殿外的琉璃灯被点亮,夜临了,赵决将岁成唇角的最后一丝血迹抹尽,怀中的人已然陷入安睡,他眼中满是笑意餍足。
罗红色的襦裙不大盖住了两人,赵不度轻轻一起身,便扯落了不少,眼眸又深了几许,最终将襦裙给她再次盖好。
月光从门缝里钻进,隐隐地照到他的身子,上半身几乎都是伤痕,有齿痕,有刀伤,还有各种细密的口子,赵不度没有在意,抬手黑衣便掩住了伤痕。
岁成公主的高烧退了。
杜蚕得知这个消息,悬着的心终于落实,果然还是赵公子厉害,一回来便治好了公主的病。
赵不度站在门外,听着杜蚕事无巨细地将这几日他走后岁成的事一一禀告,他当初选了杜蚕做岁成的婢女,看中的也不过是她的好记性。
杜蚕提到了近几日消失了的几个宫女,语气疑惑,但没有深说,这皇城宫里一天少了一个几个人又有谁会在意。
赵不度听到这里,脸上表情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化,杜蚕讲了好一会儿才全部讲完。
其实岁成公主的日常也是极为简单循环,但是赵不度却是没次都要认真地听一遍,从不烦躁。
“嗯,杜蚕,你做的很好,”他垂眸夸奖她。
杜蚕头低得更深看些,正欲说话便被从殿外进来的一个小太监给打断了。
“赵公子,陛下找您。”
来人正是白天的那个小太监,杜蚕又怒视了他一眼。
赵不度心下了然,心中对那皇上嗤之以鼻面上却仍旧一副风雅之姿,“带路吧。”
走前他又吩咐了杜蚕,他没回来前不许进公主的房间,杜蚕低头应诺。
院里的玫瑰花瓣零落在地面,被赵决踩过,映入地砖中,变成乌黑,花枝轻轻摇曳一下,送来几许花香。
赵公子虽没有个正经名位,在这宫中却是人人知晓,当今公主与他成双成对,圣上更是对他青睐有加。
赵不度踏入那荒淫的屋子,脚下踩着了一根烟紫色的罗缎,他对屋子内衣不蔽体的女子恍若未见,向陛下行礼。
“不度啊,快快起来,不用行礼。”
李皇将身旁的女子推开走到他面前,对着这些女人他毫不避讳,“不度,你上次给我开的秘药我给吃完了,你看……”
赵不度眼眸轻转,他走前特地给了这个狗皇帝十颗药丸,一天一颗便可,他竟十天未到就全部用完,这……不是自己找死?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皇上想要,我这里自然有,有多少有多少。”
屋里的女人香味刺鼻,赵不度渐觉不耐,岁成的气息都快被他们掩盖了,他不待李皇又说,“我先走了,等会儿让人给皇上送来。”
黑色的锦袍微微荡出一个弧度,李皇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几许恶恨,转而又抱上身旁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俯身上去。
巍峨的绵山之后便是皇城,先祖选址于这里,起初是为了抵御外敌,进可攻退可守,如今却似藏于山后的安乐窝。
掀开薄雾的面纱后,就是滔天富贵与至上权力集一身的皇城所在了。
桑枝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们这么些天终于穿过林子了,可把她给憋坏了。
她想着,那些退隐山林的大侠或者文人实在是的太厉害了,若是她一个人在林子中呆着,绝对是要抑郁了。
赵决看到桑枝的动作,挑了下眉,“之前还不是说最喜欢山林风光了?”
“那也是之前了。”桑枝答道。
她揉了揉膝盖,进城的城门近在眼前了,她很快就能真正躺在舒服的床上了。
门口来往商人百姓数量多,安排了好几个守卫在城门口检查,他们这行人相貌不凡,引得好些人看过来。
赵决看着眼前熟悉的城门,心中思绪翻滚,身上不自觉地带了些戾气,桑枝感受到了这股气氛,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角。
“你收敛些,别被他们抓走蹲大牢了。”她有心逗他开心,赵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放松情绪。
那晚他看似是睡着了,可是她说的话自己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也不喜欢皇城。
检查了他们的路引,守卫对这路引仔细对照看了眼才放他们进去,进了城,里外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喧嚣热闹起来。
桑枝眼睛放了光,莫若水顾及着他们的体力和状态,说:“我们先去找个客栈休整下,什么事情明日再做打算。”
“好。”苏池应道,他看到这熟悉的街市显然也是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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