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
已死之人,那边是鬼了。
桑枝从小就怵这种,是以之前她原书在看到这段的时候搁置了一段时间,然后便穿书过来了,不然她多少也要看到大结局了。
沈逍客说的有深意,莫若水知晓他的意思,接道:“昨夜风中有迷息,普通人怕是听不见,只有那鬼物想让谁听谁才能听见。”
听到这个赵决才想起来刚刚桑枝问他的,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难道她也听见了?
桑枝也在想自己要不要说出来,看到赵决望向自己,她拽了拽莫若水的袖角。
“我昨夜也听见了。”
她看向几人,最后又看着苏差王,一字一句说着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听见有老朽,孩童和女子的声音。”
“老朽好像是提了什么重物喊号子的声音,孩童是寻娘亲的声音,而女子——”
桑枝看到苏差王逃避了她的眼神,目光下移看向了她怀中的花。
“女子是在说着‘我恨你’三个字。”
沈逍客的神情渐渐严肃,他们修道的几人都没能听清的话,桑枝竟然听的一清二楚。
卫河和程词的神情也变了,望向苏差王而后面露后悔,“师兄,我们瞒了你。”
苏差王闭上了眼睛,没阻止他们,藏在袖中的双手有些颤抖,带着袖袍都有些轻颤。
“这几日,一直都有人死亡,昨夜死了一个打更人。”
“或许该说这几日每日死的都是打更人,”程词补充了卫河的话,“说是打更人,他们又不是打更人。”
“打更人多由府衙退下的年老衙役任职,这几日除了最开始的一夜死的是真正的打更人,其余几日死的都是普通百姓。”
“不过他们死时手上拿着的都是打更人的铜锣,身穿打更人的衣服。”
“死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们都查过,无一有联系。”
“而刚刚桑姑娘说到的三种声音,正好与最初死的三人身份对应。”
程词说完之后头一直没抬起,卫河如是。
沈逍客在师门时便一直充当着他们大师兄的身份,长兄如父,平日除了师父教导外,便是沈逍客带着他们一起修习了。
如今他们瞒着此事一直没说,沈逍客必会对他们失望。
事实也果真如此,这几日连续死人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与他说明,若是耽误了事情,无辜死去的人变多那就是他们的过错。
苏差王的身上挂了驱邪的荷包,身上熏的是道香,挥袖间的气息浓重,桑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是我让他们不要说的,我是王爷,他们只能听我的。”
在卫河程词他们四人没来前,洛城发生了一起案件,苏差王嫡妻罗氏在街市游玩时遇刺身死,当场便是一尸两命。
血染长街,洗了两天才洗净。
苏差王与他们说了这桩。
“所以你是不是心中早就有所猜测,那缠着你的鬼魂是你的妻子?”莫若水说。
他没说话,莫若水又说:“那死的第三人又是谁?为何城内会总有人以打更人的身份方式死去?”
苏差王还是没有说话,良久他动了动眼皮像是刚从回忆里走出来。
“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我也不知道/摊手手jpg/
夜半离歌(三)
“……他这是怎么了?”
细微的风吹过, 院外的古铜铃哗啦作响,摇晃的黄色符咒带起了一阵黄浪。
苏差王宽大的袖袍轻轻抖动,连日来的睡眠不足让他日渐消瘦, 面上或许还看不出什么, 他的臂膀却是缩了一圈,青筋暴起。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沈逍客一行人打算告辞。
“且慢,”苏差王拦住他们, 挥出衣袖间焚香气息涌到了桑枝的面前,桑枝往后退了一步, 赵决扶住了她。
“几位就在王府里住下吧。”
他语气淡淡, 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若是有事寻你们,也方便一些。”
江湖门派大多都不会与朝廷中人扯上关系,怀山派也是如此, 当初卫河程词一行人与苏差王扯上关系也不过是为了除妖。
他们怀山派还有一条就是除妖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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