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吞金狐冲晏迓大叫了几声。
晏迓转过了头:“吞金狐,怎么了,这么着急。”
吞金狐确实很着急。可是它说不出人话。
它压低身体,慢吞吞的走,并变出了一个金属的壳。
这一次,晏迓看到了它焦急的眼神,格外留神。
等等,它这样子好像有点眼熟。
晏迓沉默片刻,猜测了一句:“你在说斯莱文小龟?”
“你见到它了?”
吞金狐点头,立刻转身带晏迓往水塔的方向跑。
“等——算了。”
来不及叫伯尼过来了。
晏迓不再犹豫,跟上了它。
同时,心里无数想法运转。
难道斯莱文小龟出现在了这里?一步步从城里走过来的么?
可是为什么它要出现在这种地方?
想想从发现它的时候开始,从最开始见到它的时候,它的行为就很不正常。
不同于一些染病的宠兽的狂躁情况,它看起来清醒而沉默。
只是原因…暂时想象不到。
一种直觉却告诉晏迓,这很可能是事情的关键。
她跟上了吞金狐。
吞金狐最后停在了水塔的附近。一只钢铁爪子按在了地面上的排风管道口。它指了指。
“你是说在这里吗。”
晏迓蹲下去,观察这个排风口。
很干净,似乎有定期清洁的样子。
她用双手试图去打开排风口,但是没有成功。太坚硬了。
就在她想让吞金狐撬开这个排风口的时候,忽然,管道深处,有声女人的笑声传出来。顿时让晏迓毛骨悚然。
什么声音?
她看着深不见底的管道,脊骨泛寒。
她僵持了片刻,说:“不然还是…还是打开它吧。拜托了,吞金狐,小一点声音地开启它。”
“咕噜。”
吞金狐应了一声。
爪子已经卡在了排风口外面的棱口。
然而……
身后,一路跟过来的夜猫鸦忽然按了一下晏迓的肩膀。
“毛呀毛呀。”
“干什么夜猫鸦,我在忙。”
夜猫鸦差点把晏迓的帽子拽掉了。
在夜猫鸦的拉扯下,晏迓不得不回头。但是在背后的方向……
白皑皑的雪雾之中,有一道光在闪烁。
亮—暗—亮———暗…
这样的白光以三短三长的次序闪烁,晏迓的眼里却了然了。她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陶一平!”她脱口而出,从管道口边站了起来。
她不由得回想起几日之前的事。
陶一平说,如果出了什么麻烦,他会让映射魔镜发出求救信号。
谨慎起见,晏迓还和她确认过求救信号的方式。
后面,陶一平还笑着说过,如果不是出了很大的麻烦,就不会发出信号。‘因为我想你们那里也不会很轻松的’。
……他离开了已经三天了,却在药厂的附近,发出了这样的信号。晏迓不寒而栗,此时已经没什么功夫再管通风口里有什么没什么,她立刻起身,朝着发出信号的地方跑去。
在半路上遇到了伯尼。
伯尼也看到了这个信号。他的神色慌乱,说:“那小子在这种时候求救?还是在距离药厂这么近的地方?他到底怎么了?”
晏迓神色凝重,根本回答不出什么。
她只能在心中祈祷。
别有事。一定别有事。
他们向外跑,穿过了厚厚的、无人踩过的雪堆,脚下不时踩到一些破烂的药瓶,无人在意它在鞋子下方发出噶啦的一声。
穿过高耸的铁丝网门,再往外走,就是药厂之外的地方了。
目之所及的尽头,皑皑白雪之中,能看到近乎是躺在雪里的人。生死不明。
一面已经破碎了的镜子,努力的把微光从镜面闪烁出来,射向天空,发着求救的讯号。
虽然只相处了几天,无论是晏迓,还是伯尼,对这么一个本来应该不会有交集的陌生人,已经产生了伙伴的心情。
狂风在沙与雪雾交混的空气中卷过。晏迓迈过大雪,冲了过去,跑到了陶一平的身边。
近了,她看到陶一平满身是血。
伯尼:“我天,怎么会……这…”
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但晏迓看清了,主要出血部分在腿上和肩膀上。并非要害。应该不会致命。
幽光鸵鸟不见了。只剩下触手蘑菇和映射魔镜。陶一平的身体,是气喘吁吁的触手蘑菇用手绑着,一步步拖行回来的。
地面上,留下了拖行的痕迹。
晏迓冲过去。
好在最近为了救助生病宠兽,她随身都有带急救箱。
“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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