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又得知唐窈在这附近时,定会想要孤注一掷,拼这一线生机。
他让人搜检过客船上下,唯独没去过唐窈的房间。
“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事?了?。”他轻声保证。
唐窈没想,这原本?是挑拨她的话?,却反过来让郁清珣耿耿于怀。
她扭头再看向河面,河面水波粼粼,起伏荡漾着波光。
“我其实很?开心能帮上这么点小忙,崔钰不仅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仇人,我不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能躲在后头,连报仇都要你将人废了?再拖到我面前,让我出气,我想……在为他们报仇的这件事?上,我能真实地出上那么一份力,哪怕这份力量微不足道。”
“这不是微不足道。”郁清珣轻声接话?。
他认真看着她,“因为有你的参与,崔钰才会那么轻易暴露,也?才会这般迅速被捉拿。”
“既然这是最快速便捷的方法,于我又无多大危险,那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唐窈转过身来与他相对,“你为什?么要为此感?到歉意?”
郁清珣答不上来。
或许是觉得自己虚伪,也?或许是害怕她真介意。
可她并不介意,她如此通达明理。
郁清珣那丝压抑的情绪陡然消散,像长久遮蔽着明月光辉的乌云散开,露出晴朗而华美的月色。
她就像那轮月色,光辉清冷又如此温柔。
当年事
郁清珣心中激荡。
唐窈还看着他, “国公想说的就是这事吗?”
“不。”他想说的不止这一点。
郁清珣克制住情绪,快速道:“十年前崔钰说的那些也都不是真的,我在边关从未有过其他人, 也不是对你?不满, 只是想着先立业, 未曾考虑其他。”
“我当时以为我们不曾有过接触,相互之间没有感情, 就算我意外战死沙场,于你?而?言也不过?是死了一个名义上的夫君, 不会?留下太多遗憾,你?改嫁后……还是能?过?得更好。”他声音低了低。
哪怕这是早已经?过?去的打算,可说到“改嫁”还是难受。
倘若当时他早知?今日,倘若过?去他就知?道自己会?如此爱她, 他必不会?那般抛下她, 让她苦等三年。
唐窈愣了下, 倏尔回神。
“十年前我也没听从崔钰的挑拨。”她顿了下, 又补充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她想着那早已经?过?去的事。
“我听了他的话后,确实也有过?怀疑,于是暗中给我兄长?去信询问,问他你?身边是否有过?其他人,我兄长?笑?着回信说你?眼里只有功业, 身边干净得很,不说妾妓,连丫鬟都不曾有过?。”
还说郁清珣打战如何?厉害, 用兵如何?神, 唯一缺点是有些莽,总喜欢亲自领兵往前冲, 不像将帅,更像先锋,可又每回都能?赢,还赢得漂亮。
那时郁清珣未曾回过?她信件,她却?从一封封捷报与父兄的夸赞里,对他越是痴迷。
那时她想,她所喜欢的少年将军,就该是那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就该是那般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她喜欢那样?的他。
她爱极了那样?的他,所以哪怕他不回她信件,哪怕他冷落她三年,等他一回来,她依旧满怀期待与爱慕。
这么多年过?去,再一回想那少女心思,她依旧能?理解曾经?的自己。
但曾经?到底只是曾经?。
何?况,她当时虽然没信崔钰,但也不是完全没受到影响。
十年前,郁国公府还有适龄姑娘未曾出嫁。
那小姑子不知?是哪儿看不惯她,也时常暗中讥讽,说她兄长?另有心上人,说娶她不过?是父命难违,要不然为?何?这般冷落她?
也是因为?如此,后来她看到郁清珣带着礼盒爬墙,听到他醉酒呢喃,便真以为?他心里有那么一个人。
想到这,她不禁又生出疑问。
“我知?国公洁身自好,你?也说白雪溶非你?心上人,那七八年前,先皇尚是太子还未登基时,你?为?何?要带着礼盒爬墙去见白雪溶?”唐窈问着,又觉语气过?于质疑,轻声解释道:“我并非是质疑国公,只是有些好奇……”
“不是我要去见她,是先皇命我将那锦盒送给白雪溶。”
她话语未完,郁清珣匆匆接口,生怕被误会?,“他嘱咐我悄悄送去,莫要人看到,我便爬墙去送……”
郁清珣停了下,懊恼曾经?的愚蠢。
更蠢了的是,他明知?被唐窈瞧见了竟还不当回事!
唐窈没想是这原因,也没太意外,“先皇让你?去送了什么?”
“一把匕首。”
“匕首?”唐窈诧异。
“是。”郁清珣点头?,重新整理了下语言。
“先皇与白雪溶相识于边关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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