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伤可还要紧?太医怎么说?可有什么缺的?我哪儿有支百年人参,让人拿来给你补补……”
郁清珣一一回了。
母子?俩寒暄如常,仿佛未曾有过龃龉矛盾。
等场面话一过,太夫人终是转到正题,“听说你让唐氏将桉儿带出府去,还让棠棠随她娘,改姓了唐?”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惊了惊。
虽然《晋律》有关‘和?离’和?‘妻告夫罪’等条律都有所改变,妻子?可以带走子?女并为之改姓,可当这事真?发生,又觉不可思议。
“是,母亲想说什么。”郁清珣直接开?问。
太夫人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低声劝道:“棠棠乃你的骨血,岂能?跟她姓唐?再说,棠棠随她走了姓唐,你又将桉儿送出去,莫不是想要桉儿也?跟她姓?我国公府未来世?子?岂能?姓唐?这……”
“母亲想如何??”郁清珣声音平淡。
“自是让人将桉儿接回来,我国公府的小?公子?,岂能?……”
“然后让郁四出手,暗害我儿?”
周围一静,所有声响刹那凝停。
毒汤
太夫人?怔了怔, 没想他会这么?直接,很?快又嗔怨似地辩解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弟弟?上回那是误会,再说了, 桉儿可是珏儿亲侄子, 他怎可能……”
“地牢里?的人?已?经指认, 就是郁四泄露的消息。”郁清珣道。
太夫人?话语一滞。
旁侧两位族老对视了眼。
“定是她们瞎说!”太夫人渐渐沉了脸,眉头蹙起, 不悦道:“你弟弟如何?心善你是清楚的,他从小到大唯你是从, 岂会暗害自己亲侄子?你可莫要被唐氏挑拨,做出兄弟相残的事!”
“母亲想如何??”郁清珣紧接着话语,嗓音平淡。
太夫人?闻言,沉着的脸又复和蔼, 微笑着轻拍了拍郁清珣手背, 安抚道:“我?哪能如何??我?就是为你着想, 桉儿?是断不能改姓唐的, 他若敢改姓,就将之驱出郁氏族谱,唐氏敢如此上跳下窜,都是因为桉儿?,你若能另娶新妇, 她便无法再伸手入我?国公府……”
“母亲如此不顾我?伤情强闯进来,我?还以为母亲是想要我?让位给郁清珏,没想竟是要给我?娶新妇。”郁清珣话里?讥讽满满。
“您是看中那想自荐枕席而不成的江氏江姝琴?”
太夫人?脸上僵了瞬, “你这话……”
“可以, 待我?伤愈就娶她。”郁清珣平淡打断。
太夫人?乍喜,“当真?”
这话答得?太快, 暴露了心态。
旁侧听着的两族老再次对视了眼,已?明了怎么?回事。
太夫人?也反应过?来,迅速收起喜色,正色道:“为娘也不是要逼你娶谁,只是想着不能便宜了唐氏,你且好生养伤 ,尽快养好身体?,将来也好让我?多抱几个孙子。”
“嗯,那郁四呢?”
“什、什么?四?”太夫人?变了脸色。
“他暗害我?儿?,总得?付出代价,不若这样吧,待我?伤愈后让他过?来,在我?面前?吃下一盘花生,若他吃完后平安无事,我?可既往不咎,并让他官复原职,母亲以为如何??”郁清珣看过?去。
太夫人?霍然起身,“你……”
她怒目而视,心念一转,又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神色再次缓和下来,“这可是你说的。”
“看来母亲是知道他有药可压制花生。”郁清珣眸子平觑着,内里?不见丝毫情绪,“我?既让他吃花生,他自是不能服药。”
“你……”太夫人?沉脸还欲说什么?。
郁清珣已?经闭了眼,疲倦似地往下躺去,“我?乏了,月诸,送客。”
“是。”月诸赶忙过?来,“太夫人?,三太爷,七太爷请回吧。”
太夫人?想说什么?,两位族老已?先应声往外,她也被强制请出来。
太夫人?心头恨恨,可又奈何?不了众亲卫。
郁氏其他族人?经由两位同来的族老传话,大抵猜到怎么?回事,无人?再牵扯进来。
一直待在府内养伤的郁四也得?知此事,当晚王玉荷就带着儿?女,哭啼着过?到太夫人?面前?,请求太夫人?救她夫君一命。
“兄长明知夫君吃不得?花生,却?硬要逼夫君吃花生,这不是要夫君性命吗?母亲你可要救救夫君,我?腹中孩儿?还未出生,您忍心您的孙子还未出生就失去父亲吗?母亲……”王玉荷哭啼着,跪在太夫人?身前?。
郁四那一众儿?女也跟着跪地哭求,“祖母,祖母求求您,救救父亲吧……”
太夫人?闭了闭眼,想到历来孝顺贴心的次子,又想到屡次忤逆的长子,原本就倾斜的天平,更是彻底偏向?一边。
“都起来,哭什么?哭,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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