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人拱手道:“夫人稍等。”
说着,转身进去提人。
半刻钟后,只穿着一袭单衣的绿荷被人提出来。
她一看到唐窈,立即激动扑来,“夫人,夫人救我!我是听您吩咐才……啊!”
披头散发的女子扑到一半,被身后守卫扯住头发,一脚踢跪在地。
左右跟随的丫鬟见到这幕,脸色微白。
唐窈眉头更紧了紧,想起昨晚郁清珣说过的话,以及他当时状态,推猜道:“你昨晚……在汤盅里给国公爷下药?”
“是您让我干的!”绿荷立马高喊。
唐窈蹙眉不悦:“我何时有让你下药?”
绿荷急急道:“昨日您说让我过来伺候国公爷,还说只要我能怀上,就抬我做妾,我就我就……夫人,您要救救我啊!”
她说到后面,已带哭腔。
唐窈刹那明白过来,难怪昨晚郁清珣会那般气怒。
她深吸口气,道:“我只是让你过来伺候,没让你下药爬床,更没许你做妾!”
“可……可你明明说过……”绿荷睁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
唐窈不可能接受这指控,“我昨日只说让你过来伺候,争取给国公开枝散叶,并没要你下药爬床,也从未许过抬你做妾,你听了谁的话就去找谁,休要胡乱攀扯!”
她是想跟郁清珣和离,是不想管他纳不纳妾,碰不碰通房,但还没低劣到下药强逼!
“可、可……”绿荷呆睁着眼睛,还想辩解。
“既不愿说是谁,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唐窈懒得多言,转身就走。
绿荷还瞪着眼,见她要走,赶忙叫喊道:“夫人,夫人您不能走,救我,救我啊,我是听您吩咐才这样做的,我是听您的……”
唐窈将那声音甩在后头。
丫鬟们簇拥在旁,脸色各有变化。
唐窈走出好一段距离,才将情绪调整过来,“晓晨。”
“婢子在。”
“去,去查昨日绿荷见过什么人,从哪儿得到的药,有没有……跟太夫人那边的人接触过。”唐窈道。
晓晨惊了下,“夫人是怀疑绿荷此举,可能是听从太……他人的吩咐?”
“她没这个胆子下药,定是有人暗中唆使。”唐窈很确定自己昨日话语,不会将她误导到这个程度。
且在膳食上下手是大忌。
今日她敢下药,谁敢保证明日不会投毒?
说她行刺也不算冤枉。
郁清珣必不会放过她,她也不可能跑去求情。
大丫鬟晓晨离开去打听。
暮合顶替她搀扶着唐窈,担忧道:“这事要传出去,恐有碍夫人威名。”
绿荷是打着唐窈的幌子干的事。
现下出事,唐窈不管,其他人再帮唐窈办事,难免会怕遭这抛弃。
“整个国公府皆知我善妒,谁会信她说的这些?”唐窈并不担心这事,但到底习惯防范于未然。
“传下去,绿荷自作主张,趁伺候国公爷时对吃食动手脚,罪当重罚,现已被国公处理,以儆效尤!”
“是。”暮合立即让人去传话。
一行人回到郁盎堂。
唐窈揉着眉心靠坐在榻上,才歇了没多久,外头传来嬉笑声,却是郁棠郁桉回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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