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值直接涨了五百。
开门迎喜了属于是。
不过徐徒然有一点不明白——她在发现不对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蠕虫创神搞的鬼。这是它捏造出的梦境。然而楼上的封印盒没有任何问题,杨不弃给她的手表,也正在正常运作。
这个手表只会按照现实时间行走。手表呈现的时间和手机里的时间是一样的。证明这里大概率不是梦境……
那面前的这三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在徐徒然质疑的目光中,朱棠忽然轻笑了一下。
跟着便见她大大方方地往前,当着徐徒然的面踏上那个符文。只见符文飞快地亮了一下,跟着迅速黯淡。
几乎是同一时间,朱棠的身体迅速崩毁,化为一滩烂泥,啪地散在楼梯台阶上。徐徒然嫌弃皱眉,往后又退了一步,再看另外两人,眉头拧得更紧。
只见另外两人的皮肤,此时也已经化为了泥状,正一层一层地往下淌。“林歌”很快也同样化为了一滩泥,在地上蠕动了几下,融进了“舒小佩”的身体里。而“舒小佩”却还维持着大致的人形轮廓,甚至往上拔了拔个子——
跟着就听她嗤了一声,直起身子注视着徐徒然,蓦地向后一坐,优雅地交迭起双腿。
“好久不见了,徐同学。”
徐徒然:“……”
她盯着对面的高大泥人,一个久违的名字,蓦地跳入了脑海:“匠临?”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泥人冷笑了一下,“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还称得上深刻。”
……不,其实也没多深刻。
就是这个姿势比较好认而已。
徐徒然瞟了对方交迭着的双腿一眼,不知该不该提醒他,他两条腿快融到一起去了。
“你大老远地来干嘛,送死吗?”
徐徒然没好气地开口,悄声无息地圈定了国土:“话说在前面,我今天有事,我赶时间。”
“放心,一切都会结束得很快的。”匠临幽幽地说着,往前倾了倾身子,“另外,你说对了。”
“我今天,就是来送死的。”
时间倒回数小时前。
狭小的出租间内,将临正在往泡麵碗里加调料包,双眼无神,面无表情。冷不防听见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将面碗护上。
转头再往门口看一眼,看到大团的烂泥正活物般涌进房间,神情顿时变得微妙。
“匠临?”她颇为诧异地开口,“你疯了?”
“怎么说话呢。”烂泥没好气地说着,向上一拔,凝成了一个高大的人形,“我清醒得很。”
“清醒你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将临说着,难掩嫌弃地皱了皱眉,将面碗往后藏了藏,“你离我远点,恶心。”
匠临:“……”
“你不懂。”泥人匠临找了个张椅子坐下,优雅地交迭起双腿,“我这是出于战略需求。”
“你的战略需求就是在夺取身体后把自己变成一个可憎物?”将临开始往面碗里倒热水,“有病。”
可憎物虽然往往比同阶的人类更强大,高阶可憎物还能掌握仪式和域。然而他们都很清楚,这种东西天然就是残缺的,是不堪大用的。与他们原有的力量,也并不适配。
因为这种天然的不合适,他们也无法附身可憎物,只能夺取人类的身体。而在进入人类身体后,想要变成可憎物,对他们而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像孑孓能变成蚊子,蝌蚪能变青蛙,但孑孓无论如何都变不成青蛙。
然而匠临现在是可憎物的状态。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专门找了个快要失控堕落的能力者附身,并在附身后,放任了躯体原本的堕落趋势。
“实话告诉你,不止。”没想匠临听完,居然还有点得意的样子。他指了指自己烂泥堆成的身体,“混乱辉级,永昼爟级。我为了上这个身体,还特地转了辆车,先找了个战争辉级的人类……”
当时,他现在的身体还只有混乱烛级。完全不符合他的附身需求。他想方设法接近怂恿,说服对方冒险使用可憎物和符文进行强製升级。
而这种方式,实际非常容易导致失控或死亡。
他特意等到对方即将失控的时候,直接自杀脱离当时的身体,借道混乱之径,进入了现在的躯壳之中,得偿所愿地成为了一滩——混乱辉级的可憎物。
“而这一切,我隻用了不到一周就完成了。”说到这儿,匠临语气似是更加得意。
将临:“……”
她试图去理解匠临得意的点,然而除了他已经变成一个烂人之外,她什么都没解读出来。因此只能诚恳发问:“嗯,你变成了可憎物,然后呢?”
“然后我上次说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啊。”匠临理所当然地说着,旁边将临却是完全懵了。
什么计划?
不过她也没打算问。如果问了这家伙肯定还要叨叨逼好久,她面都要坨了。
因此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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