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它看不懂。嘿,文盲土狗。”
陈大壮嘲讽地说了句,很珍惜地将压缩饼干放进口袋里。杨不弃心中微动:“你刚才说,‘真正的学生’……”
“这事有点复杂,回头和你解释。这里等等会有老师过来,还是先去教室吧。”陈大壮说着,拍了下旁边还在努力啃饼干的屈眠和小张,“走了。”
两个憨憨匆忙忙地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杨不弃心情复杂地瞟了他们一眼,好心教了下该怎么将没吃完的饼干保存好,教完起身,不太适应地扯了扯裙摆,跟着陈大壮往楼下走去。
楼下有个洗手池,距离栅栏约有几步远。杨不弃习惯性地过去搓了搓手,无意间一抬头,视线落在栅栏另一边空荡荡的场地上,目光忽然一顿。
“诶,怎么?”陈大壮警觉性很高,“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杨不弃顿了下,摇了摇头,“就是刚才,隐隐有种感觉……但我也说不清。”
他往对面深深看了眼,思索好了一会儿,却再抓不住刚才那种玄妙的、稍纵即逝的感觉,隻得与陈大壮一同离开。
同一时间,栅栏另一边——
“徐徒然?”朱棠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徐徒然仍站在食堂楼下,不由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了?有情况?”
“……不清楚。”徐徒然默了几秒,摇了摇头,“就刚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她有心想再凑过去仔细感受下,不过附近的保安已经气势汹汹地瞪过来了。徐徒然无奈,只能暂时按下心中好奇,转身往教室走去。
思学楼这边两个班,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其余教室不是充作他用,就是干脆空着。新入学的三人都被分到了二班,和方醒一个教室,才刚进教学楼,就有戴着眼镜的同学迎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二班班长。新入学的同学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领文具。”
她干硬地说着,点了三人的名字,带着她们往前走,看都不看旁边的方醒。方醒原本想自己去教室,忽然想起一事,赶紧追了上去,扯了下徐徒然的衣服。
“戒指,摘掉。”她用口型向徐徒然示意,“小心被查!”
徐徒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想起小指上还戴着系统给的尾戒——这东西她戴太久了,习惯得就像身体一部分。要不是方醒提醒,她还真不容易记起来。
不过校规里,有规定学生不许戴首饰吗……徐徒然眸光微转,想想还是依言先将戒指摘下,放进了口袋里。
带路的班长显然也是“不正常”的学生之一,走路时的僵硬显而易见。她将三人带到一间空教室,取了些笔和本子递过来,递出时慢腾腾地念了三人的名字,念到“爸爸”二字时面不改色,徐徒然脑中也没有作死值的提示音响起。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在将本子收进书包时,刻意扯开了一张包里的银色色纸。
下一秒就见跨出门的班长左脚拌右脚,咚地一下摔了下去。
原来如此。看来这家伙的等级比宿管低。而且还低不少。
徐徒然在心里做出判断,若无其事地将银色色纸包好,拉上拉链,出门时还顺手扶了班长一下。
摔在地上的班长一脸茫然,在被搀起时,甚至冷冰冰地说了声“谢谢”——给徐徒然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进入教室,正是早自修时间。不过这学校水得很,也没什么人组织早读。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一本正经地读着讚美诗一样的东西,声音稀稀拉拉的。
这个阅读似乎并非强製。大部分学生都视若无睹,有的趴在桌上休息,有的自己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没什么人交流,认真学习的更少,只有作为真高三生的方醒,在抓紧时间刷题。
徐徒然三人被安排在教室角落,方醒的隔壁一排。三人坐下后也没闲着,不是继续研读校规,就是继续观察班级里的成员。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迎来了正式的上课。
据方醒所说,这学校一共就四门课。数学、语文、体育、音乐。每天上午下午轮流上一遍。此外晚上还会安排晚自修,自修期间将由任意老师过来盯着,除了要出去打扫卫生的值日生或是另有责任的班委,其余人都必须在场。
每个科目的老师在自己课上,都有着绝对权威,不容其他老师挑衅。但对于学生,他们也不能为所欲为。除了正常的课堂互动外,老师在课上能直接调动的,只有班委。
此外,老师不能强迫学生执行指令、不可没收学生私人物品、不可花费超过五分钟在与教学无关的事情上。
——和宿舍条例一样,这部分规则,也是仅在“老师不可信任”的前提下生效。徐徒然特意留意了这一部分,甚至还认真在本子上抄了一遍。
而在课后,除了身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外,任课老师将不能再对班委发出任何指令。
说来也怪,思学楼两个班,班主任都是数学老师。
徐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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