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立刻去了,韩羡骁这才抓了温明曦的手,“全都在灌我,给我倒酒,谁让你小,当小的能不给大的面子吗?”
温明曦又替他擦了擦嘴,她知道他其实是给她面子。
林保实势利,温明阳好面子,也就大姐夫朴实点,全都追着他倒酒,他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
“那你不会推啊。”温明曦心里又是心疼他又是有些喜悦,这种被人放在第一位的感觉。
韩羡骁靠在她肩头休息,抬手捏捏她撅起来的小嘴,“没事儿,多久才聚这么一回,我酒量还可以。”
温明曦点点他的脑门没说话,要不是知道他酒量可以,她早就把他拖出来了,怎么能这么让人造呢。
小鱼儿拿着搪瓷缸子噔噔噔回来,看见爸爸靠着妈妈,好嫌弃,“哎哟,爸爸挨着妈妈,妈妈也要变臭臭了!”
韩羡骁一把提起女儿抱在怀里逗她玩,挠她的肚皮,“说谁臭呢,那现在咱们小鱼儿也变臭了,这才是一家人。”
小鱼儿急得满脸通红,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向妈妈求救,“妈妈快抱我!”
过了中午,下午北大荒开始慢慢转冷,没有早上那样虽然感受不到温度,但至少挂在空中的冰冷的太阳。
一路开始起风,好在忙着赶路,并不算冷。
林保实喝了酒嫌热,想脱外套,温明心不让他脱,“喝了酒最容易着凉,不能脱,得捂着。”
林保实“嘁”了一声,“老子身体没那么差。”外套没脱了,但是把帽子摘了。
回到家里,林保实一直在挠心口,酒喝太多了,难受。
让温明心给他倒了杯热水,喝完钻到被窝里睡觉去了。
温明心马不停蹄去灶房煮晚饭,等饭煮好了,也差不多六点了。
把饭菜端到屋里,喊一家人吃饭。
春节放假,一家人都在,二姑子平时在纺织厂住,小姑子刚高中毕业,也在家里等分配。
林保实半醉半醒地醒来,摸着太阳穴去了西屋吃饭。
林父拿起碗开始吃饭,看走进来满脸通红的儿子,“怎么喝这么多?”
林母也皱眉,“保实媳妇也不劝着点,喝这么多还走路回来,吹一路的风,能不难受吗?”
林家最近换了灯,以前的白炽灯昏黄微弱,现在温明心也工作了,票子钱票都多了,过年前就给换了瓦数大一点的灯。
不过虽然换了亮一些的灯,但屋里陈设并不新,还是一派灰蒙蒙的样子。
小姑子在盛饭,温明心等她盛好接过来,放到桌上,“我劝了,保实不听。”
林保实扒了一口饭,把筷子放下,“我能不喝?你没看你家那些人,一个两个都只知道抱你四姐丈夫大腿,骁子骁子喊得那叫一个亲热,我不喝,谁瞧得起我?”
想到这里,林保实揉揉太阳穴,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温明心叹了口气,“这哪有的事,明明是你和二哥在灌他,他给你们面子一直喝,怎么就变成瞧不起你了。”
“你懂个屁,你二哥就是只看得见他,那叫一个热络,我去你们家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这样对我?穿军装了不起了,有个厉害老子了不起了。”
温明心拿完饭,和小姑子一起坐下,开始吃饭,过年家里伙食比平时好,有肉有菜。
“哪里有了,那是你想太多了,你一年也就去我家不过几次,羡骁没到我们家之前,爸妈哪回不是好酒好菜伺候你了,还让我们使劲那东西往城里搬,哪里亏待了。”温明心夹了筷子爆炒鸡肉。
“你是没看见你爸和你妈那个样,什么‘多亏了你啊骁子,不然小妹也没有个去处’,还有你妈,说什么‘看到他对四妹这么好,她就安心了’,你妈什么意思?是我对你不好?还是我们家亏待你了?”林保实气势汹汹的。
温明心埋着脑袋吃饭,说不得那一瞬间,她真的没法立刻说出“没有”这两个字。
以前她是觉得林保实对她很好的,以前在厂里,他会逗她开心,说好多话,跟她说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一直也觉得保实懂的很多。
即使结婚后,她也没觉得保实有什么做得不好。
她以为他算顾家的,小时候在小姨陆梅子家里住,小姨父那才叫不顾家,回家也什么都不干,什么都要小姨伺候。
小时候小姨跟她说,女人就该这样,就得贤惠。
温明心一直也是这样以为的,但看到羡骁对四妹的样子,还有明曦在信里跟她说的别的夫妻的相处模式。
原来夫妻还能那么相处,可以不听丈夫的话,可以和丈夫吵架,还可以离婚,温明曦在信里跟她说了,那些人都觉得,没必要一辈子绑着一个人,离婚后,也没有过得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好。
林保实看温明心沉默,以为她默认了,当即就怒了。
“你们家嫁出去三个女儿,就你下不出蛋!没个孩子过个年要赔多少钱,你大姐家两个,你二哥两个,你妹妹一个,呵,你倒是出手阔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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