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让温明曦想着想着,对着一堆苗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温明曦把器具收好,看了眼腕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下工的点,冬日里时常可以提早下工,今天她钻到实验室里弄苗子,才会拖到现在。
走到更衣室,脱了实验服,刚把衣服带子解开,就发现哪里不对。
凉悠悠的。
看了眼温度计,炕还烧着,确定室内温度没问题,又皱着眉往里走。
结果刚拐进更衣室,就看见玻璃窗外露着半截脑袋,还有一双老鼠一样发着精光的眼睛。
温明曦心里猛地一颤,一种阴寒的恐惧忽地涌向全身。
连忙把带子系回去,疾步走到窗边,才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一条缝,窗帘被人从外面用枯枝撩开,正好可以看见更衣室里。
温明曦吞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鼓起勇气一把拉开窗帘,大声问:“你是谁?”
外面传来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快把另一边窗打开,让我进去!”
那人也不藏着,见窗帘被拉开,干脆不缩着脑袋,直接站了起来,整个发皱的老马脸都出现在玻璃窗外。
温明曦捧着一壶水到窗边,脚步顿住,忽地想起这人是谁,是农场人事股的老赵,以前就没少言语上欺负和戏弄原主。
许是现在见她名声坏得差不多,也没了顾忌。
但温明曦还是感到后背一阵阵地发寒,腿也有点发软,这回是被她撞见,以前还不知道有没有在这里偷窥……
老赵还在外面笑眯眯地说话,“我知道你要结婚了,你说你多好一个姑娘,急着结婚干什么?被什么男人一骗就走,我跟你说了多少好话,许了你多少好处,你都不看我一眼?那破知青,除了年轻,哪点比我好?他知道怎么疼人吗?”
温明曦不想跟这种人解释有没有结婚的问题,“我结不结婚关你屁事,你快走,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窗外的笑脸有一刻顿住,像极了死人脸,但旋即又恢复,从笑眯眯变成了阴沉,“果然是被男人搞过了,屁话都说出来了,你个婊丨子,别人可以上,为什么我不可以?”
“哗啦”一声,温明曦捧着一壶水往外浇,那水是煮沸过的,虽然早就不是开水时的温度,但至少也有四五十度,老赵顿时疯了。
一边拍窗一边骂,“你个搞破鞋的,我劝你识相点,不然回头结婚报告交上来,看我给不给你盖章!”
人事股就掌握这些事,老赵自以为掐住了温明曦的命脉,之前也经常“提点”她,跟她说只要跟他好了,就给她好处让她升。
原主没有野心,更怕事,没有答应但也不敢和他叫板。
温明曦就不同了,她恶心,又气不过,从烧水的火炉里夹了块炭火,连着烧红的火钳子,一下一下往窗外戳,“你试试,你尽管试试,看我怕不怕你!”
垃圾!一是气的,二是为原主憋屈的。
老赵被那火钳子弄得东躲西躲,连连后退,最后躲在没开的另一半窗户后:“臭婊丨子,一个搞破鞋的也敢跟我叫唤,老子撒泡尿,叫你舔你都得舔!你就给我等着,不用等到结婚报告,老子就先把你这个破鞋送去劳改!”
温明曦火冒三丈,转身把整个火盆都端了过来,刚拿了湿布端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闷闷一声响。
然后明显是老赵的痛呼声,“哪个龟孙!敢打我!”
温明曦猛地转过身,便看见韩羡骁硬挺的侧颜,阴沉沉的很吓人,眼底的寒意和狠戾,哪里还有刚刚回来跟她说话那副时而淡然时而戏谑时而坏笑的样子。
他比人高出一个头,人又挺拔伟岸,捏着老赵的脖子,就像掐一只蚂蚁一样,把他整个人按在墙上,用力地压,膝盖猛地往老赵背后顶,语气冰冷得可怕,“那你就看清楚点,看看老子是谁!”
韩羡骁一提,又把老赵压在粗糙的石墙上,猛地又往下按,脸擦着墙,伴随着老赵的惨叫,又将他摔倒地上。
温明曦跑到窗边往外看,只见一会儿的功夫,地上的老赵已经蜷缩成一团,疼得哭爹喊娘。
温明曦心底有说不出的东西在不合时宜地蔓延。
“这个婊丨子是你什么人啊,难不成你也搞过她?破鞋一个,值得你这样吗?正在兴头上是吧?”老赵还抱着头在叫嚣。
韩羡骁那双黑眸有说不出的狠辣,狠狠往老赵身上踹了一脚,“你再说一句试试看!老子把你废了!老子媳妇儿你说谁?”
作者有话说:
八字没一撇,先给护上了
依旧是打滚求收藏的一天~
32
温明曦心里有些惊奇, 也有些雀跃,不敢相信韩羡骁会出现在这里。
还为了她打人。
打人?
这与她对自己的认知完全不同,居然会有人为了她打人?
她并非会妄自菲薄的人, 但在以往, 原主身边的人, 除了家人,就没有人为她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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