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仗着自己常出门走动,对集市了解颇多,管家不假思索地张口就答:
“听好了!我曾于南市临春街、翟麟坊,北市襄阳道、五四路,西边中央广场,南岸公园,以及东边南宝巷给过他钱,至于是何时何日,先后顺序这些,实在记不太清,老咯!”
不得不说,管家的答案倒也讨巧,报出的这些地名皆是京城繁华的商业街,来往客流大,是乞讨者们常去的地方,按理说,这样的答案几乎涵盖了所有可能性,定是无懈可击,可惜……
老妇人听完,嘴角扬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答得好啊!不愧是在我吴家多年的老人,能寻思出这么多答案忽悠我老婆子,都敢骗到我头上来了!”
贵圈真乱
管家一听,吓得腿软,立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夫人,我一时鬼迷心窍,家里事儿多,就想着让小夏跑腿去了。具体这事儿我虽有过,但……但并非故意欺瞒,顶多是失察之过啊……”
小夏是家中小保姆,主要负责照顾家主一家三口。平日里因为家族间往来频繁,保姆跟保姆也就相熟起来。一来二去,竟成群地搞出了个小团体,还自称为“娘子军”,平日里借着帮家主办事的档口,没少顺便给自己图利行方便。
老妇人对此早有耳闻,但小夏却不同,身世可怜,办事一直是知道分寸,不管怎么被人欺负,也总是守着自己的底线,不参合她们的拉帮结派。老妇人对小夏印象一直很好,这才点名让她跟在身边。
一听管家咬出了自己,小夏赶忙从人堆里钻了出来。
“老夫人,小夏有错,但绝非管家所说,您可千万别信他的鬼话!管家当时来找我时,说的可不是这样!”
小夏哭哭啼啼地说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老管家起了贪念,每月从老夫人那拿来的钱,他都是吞掉一半后,将剩下的那一半交给小夏,让她去跑腿。
小夏一眼就看穿了老管家手脚不干净,但又吃不准到底是不是老夫人那边交待的事儿,为求妥当,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剩下那半先收起来,嘴上总是跟管家打招呼出门去送钱,实际上出门后就躲暗处,盯着管家的一举一动。
两人就这样一明一暗地进行了许久,一直相安无事,本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谁知今日竟会东窗事发。
小夏立刻从衣服的内衬里,撕开一个口子,内里的夹层中立刻掉下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您瞧,钱我一分没动,全都收着。”
老夫人点点头,伸手摆了摆,示意小夏先不必递上来。
原以为钱这事儿就算完了,没想到,小夏竟说出了另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老夫人!我……”小夏犹豫不决,开口欲言又止。
老夫人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这小姑娘,当初小夏刚出现时,浑身是伤,询问下才知,是受不了继父的虐打和母亲的无能,这才从乡下逃出来的。
要不是吴家在当地声望够高,她家人早就把人给抢回去了,之前三番两次来闹,后来不知被谁给狠狠教训了一番,才消停了一阵。
可以说吴家是棵大树,她这样犹豫,定是有所顾忌。
“无妨,有什么就说吧,我给你做主!”
小夏抬眼看了看她,脸上一扫先前的犹豫,开口道出心中担忧。
“我……老夫人,您可知道,管家背着整个府邸跟外人互通有无,不知是做些什么勾当!”
管家没想到这平时没声没息,总是被人遗忘的小妮子,开口“咬人”时竟会这般致命。
“你怎么血口喷人呢!好歹是我把你收进府里的,不奢望你涌泉相报,但起码不该恩将仇报!”
管家显然已乱了阵脚,因为小夏的话,狠狠打在了他的七寸死穴。
管家确实在与人勾结,定期从府里盗钱出来的同时,还时不时夹带些“私货”,毕竟吴家信任他,只要没有太大偏差,从不过问钱的事儿。
本来就是借他十个胆子,管家他也不敢动这种歪心思,直到某次吴家召开家族会议事时,遇上了那个小伙子,主动上来跟他攀谈,交好。
时不时地约他出来喝酒吃饭,一来二去的,就熟稔起来。再后来,他家里老娘离世,没有车回家奔丧,急得直哭,这小伙子直接叫人开车把他给送回去,还差人以他朋友的名义送了两个花圈过去,让他在父老乡亲面前倍儿面子。
从此后,他算是把那小伙儿当成了交心挚友。
入局上贼船
可惜,好近不长,他很快家中妻子患病,继续看病钱,那西医的药死贵死贵,根本就看不起!
只好开口跟这个挚友借钱,对方倒也双开,直接让报了个数字,就把钱给了,也没要利息,更没催着他还钱的意思。
管家除了感激之外,又因为短期内无法归还这笔款而心有亏欠,便主动问这位挚友,有没什么直接能帮忙的事儿,他能帮一定帮。
本来也只是意思意思,礼节性问一下,谁知对方竟当了真,还直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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