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远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又补充道:“林叔叔,现在愿意帮我爸爸的就是你了,我知道我爸是被人陷害的,我也知道你们说的那个管事人是谁,该找的人是谁。”
林老太点了点头,认为可以去试试,但林建国似乎有所顾虑,没吱声。
这时,杨志远非常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内心情绪却汹涌澎湃,泪光闪闪地说:“林叔叔,我爸可是从小把我当侦察兵培养的,我虽然还是人小,可我鬼大啊!林叔叔你相信我,我一定帮到我爸,我一定能救我爸的……林叔叔你相信我……林叔叔……”
他的倔强终于绷不住,决堤了,忍了一天多的泪和委屈,还有恐惧,一股脑全冲了出来,让杨志远放声哭了起来。
“哭吧!好孩子,哭出来就好了,别憋着……”林老太心疼地一把将杨志远拉进怀里,安慰起来。
林建国哪里还忍心再犹豫,连连点头,赶忙答应道:“好!叔叔带你去!”
扳指核桃笼中鸟
林建国很快就安排好车辆,思量一番后,领着林嘉宥,杨志远和小锦宝,拜访去了。
杨志远虽然清楚地记得那个战友伯伯的家,路线,但却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因为杨国发跟战友之间从不互喊名字,要么喊什么什么长,要么就称小某(姓)。
所以,在敲开门打招呼时,林建国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好,倒是杨志远机灵,开口一句:“伯伯好,我之前来这里给您拜过年,我爸是杨国发。”
对方一听“杨国发”三个字,犹豫了几秒,开门将一行人迎了进去。
林建国从对方的犹豫中读出一些东西,索性直说来意。
“哥们,你看,我不是不不想帮小杨,但能同时让小杨和铁柱信服的人,真不是我。早几年也许还行,自打那次过年在我这动手后,就再也不来往了。不信可以问问国发儿子,他也知道。”
杨志远难过地点了点头,感觉刚亮起的希望,又暗淡了下去,不禁在心里骂起那个叫铁柱的管事人。
“不过你们可以试试去找鸟爷帮忙,他面子大,铁柱肯定买他账。鸟爷位份虽然高,但没架子,一直挺欣赏铁柱的倔性子,早年惹麻烦都是他给铁柱说的情。听说退伍后,也是鸟爷给铁柱指的路,他在院里的工作是一帆风顺。”
林建国没吭声,心里正泛嘀咕。对方这话面上听着是给自己指了条明路,可话里头反反复复在强调这个鸟爷跟铁柱多好,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吗?
“鸟爷是谁?爸爸肯定没带我去见过,不然我一定记得!”杨志远脱口而出:“鸟爷也是爸爸战友吗?”
“是,退伍了,都叫战友,就看是不是同一批的。鸟爷比你爸爸和我都早,你都能喊他爷爷了。”
林建国还想多问几句,可对方已经起身准备送客:“这是鸟爷的地址,他性格古怪,看人下菜。眼下,能说动铁柱的只有他,但鸟爷帮不帮忙,就看造化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们了。”
说完,对方已经打开门,再次催促他们离开。
林建国知道多留也没用,抓了纸条,喊上孩子们就打算往鸟爷的住处赶。
出师不利,几个人在车上都默不作声,气氛很是压抑。
这次的春节相遇,一点也不快乐,连一向乐呵呵的小锦宝都感到压抑。
她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气氛,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什么大家都喊他鸟爷?他是不是有很多鸟,很爱鸟?还是……他是猎人专门打鸟?”
杨志远想了想答道:“我猜是因为他在部队枪法很准,能打中天上飞的鸟,所以被人喊鸟爷吧?”
林嘉宥却不太同意:“我觉得他养鸟爱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说完他就看向窗外,好一会才发现没人接话,诧异回头时却被吓了一跳。
有两颗小脑袋正歪着看自己,不知已经看了多久,表情写满问号。
“噗”
他没忍住,久违的笑声:“你们这是干吗?”
“等你说为什么啊?”小锦宝理所当然地回道:“志远哥哥刚才都有分析原因,我就在等你的原因。你想好了吗?”
林嘉宥听完,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舒展,敢情这小丫头把“看风景”当成了“想理由”?
不过……小锦宝歪着脖子瞧着自己的模样真可爱,可爱让人想抱走……
林嘉宥微笑拱手道:“因为他住在胡同里。”
跟石狮子咬耳朵
林嘉宥的回答虽然简短,但杨志远立刻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
小锦宝却还是云里雾里,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志远哥哥也明白了?可我还没想明白,住哪儿跟鸟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住森林里,鸟窝里……”
“你没在京城长大,不明白很正常。京城的老爷爷们,特别是住在胡同里的,都有些共同爱好,扳指、核桃、笼中鸟,各人养的鸟也不一样,但来来去去无非画眉,百灵,红子,黄鸟,在部队被人喊鸟爷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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