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把药名和剂量都写了下来,复现了您的祖传秘方。您这回可收好了,最好自己多写几份收起来,以防万一。”
吴老四说完,把纸张叠成小方块,塞进了药方客手中:“恭喜您,宝贝失而复得了!”
再看那客人,此时已面如死灰,十分难看,脸上寻不到一丝一毫高兴的痕迹。
“祖传宝贝失而复得,怎么瞧着您一点儿也不高兴啊?”
吴老四这一问如鲠在喉,逼得那药方客硬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比哭可难看太多了……
没一会,药方客又吼了起来:“这……这不行!不行!这药方不算数!”
不顾周边的议论纷纷,药方客强作镇定说道:“我……我怎么知道这药方是不是你随便写来忽悠我的?这不能算数!”
“这药是我们照着您给的药方去抓的,没错吧?您自己亲眼瞧着的。只需将方子和药拿出来当场比对,就知我没忽悠您。”
那客人无法反驳这说辞,又改口道:“那………那我这写药方的纸,也有一定年岁,都可以算文物了,你得怎么赔偿文物?”
吴老四本想还嘴,不曾想人群中突有声音高喊道:“二流子,你就积点德吧!你家祖辈都编竹篮,哪来什么祖传药方,又找冤大头呐!”
这话一出,指责声似炮竹炸裂,此起彼伏。
“骗子!臭不要脸!连药店都去骗!太不要脸了!”
“活该以后你病死都没药医,真是缺德!”
“这种骗子就该送派出所去!”
“对!送派出所!”
随着周围指责声越来越强烈,二流子心里也越来越慌张,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大的市区,竟会遇上认识他这来自穷乡僻壤的无名小卒,甚至还当众拆他台,坏他事!
眼见形势对自己越发不利,二流子趁众人不备,突然用尽全力,将站在最前面看热闹的人猛地一推!
“啊!”
被推者弱不受力,一个踉跄,完全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仰面朝后砸去。这一砸就像是如多米诺骨牌,接连撞翻了六七个人。
刚刚还围成一圈,难以进出的人群,当即被撕开一道缺口,二流子眼疾手快,趁众人注意力都放在倒地的几人身上,飞速从缺口冲了出去,一下就没了踪影。
吴老四也不追他,而是快速查看摔倒在地的几人是否受伤,随后还将摔破皮的人扶回了草药铺,免费给他们处理伤口。
这一遭只能说是福祸相依,好坏难料。
药方客本是上门找麻烦,可吴老四回应得体,应对有度,大方地认错担责,不仅麻烦迎刃而解,还让来安堂在老百姓心中留下了好印象,再加上后来的救伤举动,着实给来安堂赚足了口碑,知名度一下就打开了。
药方客一事,吴老四起初没多想,只觉是遇上个讹人的骗子,直到第二次有人来找茬,他才反应过来,这些事背后是同一群人,那些抱团取暖的私人诊所医生们并没有打算停手放过他……
药方客找麻烦至少还有正常的沟通在先,而第二次来找茬的人却有如空降,出现得猝不及防,并且手段特殊,目的明确,是个隐忍有度的伪客户,一番操作下来,他直接把吴老四送进了派出所。
这找茬的人先是搬了口棺材直接树在来安堂门口,然后在那大声哭骂,称来安堂的草药吃死了人。
这么闹,吴老四肯定不依。他先是指出带棺男从未进店购买过草药,接着要求对方出具购药清单,哪怕草药的包装纸也行,可对方全都没有。
他跟你说了什么?
围观群众里头,大多数人从一开始本就不太相信草药吃死人这事,加之带棺男一问三不知,要啥啥没有,一下就都明白过来了,众人纷纷出声,指责带棺男找事儿。
即便如此,带棺男也不怕,甚至还跟围观的人对骂起来。吴老四看着这场景逐渐失去了耐心,发出最后通牒,明确警告带棺男,再不离开就报警抓他。
没想到对方不仅没半点收敛的意思,反而放声大笑起来。带棺男接机凑到吴老四跟前,低声说了句话,吴老四立刻青筋暴起,握紧拳头朝着对方的鼻梁骨直接干了下去。
这一拳打得太过突然,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上前阻拦时,吴老四已经把对方的眼睛都给打肿了。
奇怪的是,带棺人被打后不仅不生气,那张流着血,肿着眼,异常扭曲的脸上,能轻易读出阴谋得逞后而浮现的笑意。
“我——要——报——警!”
带棺人一字一字地吼道,再一次挑衅被人拉开,正怒目瞪着自己的吴老四。
随后,两人都被带往派出所。通过围观者的证言,警方确定了带棺男挑事在先,进而引发肢体冲突的事实,遂劝双方进行调解,赔钱了事。
听完前因后果,杨春兰是又气又心疼,急得红了眼眶,她捋着吴老四蓬乱的头发数落道:“人家说什么,就激得你动起手来?”
“他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我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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