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逗谢师叔了。”
两道剑影一前一后落下,说话的是站在左侧的年轻女修,一头乌发高束成马尾,露出玉润饱满的额头与英挺的眉毛。
“还没找你俩算账呢。”
谢让尘语气淡淡,“你们两个把我小师妹撞下飞剑,就不表示表示?”
“是我们疏忽了。”
站在右侧的青年朗声一笑,掏出枚色泽由浅渐浓的赤红色菱状晶石,“给小师叔的赔礼。”
“小师叔别嫌弃。”
那英气女修也笑着拿出巴掌厚的一叠符篆。
“抠门。”
江仙月在旁边“啧”了声,“晚些时候,我让人给小师妹送套千绣坊的仙裙。”
“拿着吧。”
见师盈未接,谢让尘语气放柔,“虽说差了辈分,论起入门时间与年龄,你是同代最小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想当初,我和你大师兄还是同时入门,师尊还想将我俩都收入门下,谁承想明夷仙尊突然来截了胡,让我活生生比他矮了一辈。”
东道主徐道迁终于出现,在旁幽幽感叹。
师盈总算明白为何这位掌门首徒与自家大师兄熟稔得仿佛同辈人,原来真的差点是同门师兄弟。
在徐道迁的热情引路下,一群人绕到了云崖右侧。
一朵朵昆仑特有的玉琼花在昏暗的夜色下盛放出点点萤光,如流动的烛火,托着一张摆放在花海里的素雅长桌。
桌旁已坐盘膝坐着几名青年男女,只是桌上却仅摆着几杯清水,与师盈想象的宴会大不相同。
不,应该不算清水。
师盈拿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喝出了淡淡的桂花香。
不顾谢让尘的黑脸,挨着她坐下的江仙月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笑盈盈道,“师妹不觉得暗吗?”
“是有点。”
师盈小声回了一句。
她还以为昆仑的夜晚永远都是皓月凌空,星海灿烂。但今夜却乌云密布,将星月遮得严严实实,唯二的光源便是脚下的花海,与云崖瀑布中穿梭的发光飞鱼。
“师妹你看。”
江仙月微微一笑。
银芒忽然自苍穹洒下,恰恰好笼罩住她们坐的地方。等师盈抬头,愕然发现浓墨般的苍穹上,多了一轮银色的弯月。
坐在师盈对面的陌生女修腼腆地笑了下,“有月无星还是少了些什么,献丑了。”
说话间,一道星河浮上夜空,如纱带一般环绕住那轮弯月。
“怎么做到的?”
师盈肃然起敬。
“师妹有兴趣吗?”
江仙月支肘凑近,“来我们揽月宫吧,师姐天天给你看月亮。”
“不过是她的元神化身罢了。”
谢让尘在一旁淡淡地拆台。
差点忘了,这世界的元婴与元神可化万物。
师盈心梗地内视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避雷针。
两天过去,这根针上缠绕的电芒已消失不见,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说是缝衣针也好不违合。
再瞅瞅人家的月亮与星星,师盈惆怅地一口将杯里的液体闷掉,听着旁边的同门谈天说地。
说是聊天,更像论道。
而论到激烈处,有两人直接了撩起袖子打了起来!
当然,除了打架论道连聚会也不忘修行的,还有纹丝不动的。
坐在师盈斜对面的瘦弱青年一直眼眸半阖,嘴角紧抿,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过。
大抵是师盈的目光太过直白,他突然抬眸看了过来,然后从袖子里悠哉悠哉掏出枚玉简,用手指写了几个字,递了过来。
“今日忌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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