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去了很多麻烦。
望着窗外的月色免不了想起不高兴的事,比如订婚,原野家的儿子,她仔细思索着,好像从来没有露过面,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和年龄,如果长得又老又丑怎么办?
虽然说不能以貌取人,可是她真的无法接受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太不符合自己的择偶观。
从小她的择偶观就定格下来了,要脾气好的,话少的,能惯着她的,最好是温柔的,长得帅的,就像……栗绘子情不自禁脸色发烫,就像加彦真那样。
那些压在心口的话郁结难开,在临走之前她必须要说清楚,栗绘子暗暗想着,心里准备了话术。
渐渐地时间流逝,街上的霓虹一盏一盏灭掉,一个身影出现在楼下,指间夹着猩红,忽明忽暗,那个身型。
她恐惧地后退了几步,躲在角落仔细看了又看,男人已经离开了,迈腿前,她看清了那张脸。
好在虚惊一场,只是个身型像的人罢了,栗绘子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一个背影而已,吓成这样。
枕着睡意,她沉沉栽在床上,困意袭来,扫去疲倦,慢慢合上了眼。
凌晨3点整,就在飞机刚刚进入泰国边界,一声巨响,将周边的民众纷纷惊醒。
不少人还以为地震,大地收到冲击波,微微颤了一下,有人跑出去看,整个天空亮如白昼,甚至天空还冒着浓烈的黑烟。
飞机慢慢掉落到湄南河,又是一阵巨响,直直砸进深水之中。
巡界的部队和警察出动,一路上都是急救车的声音,这让整个边界线的小镇热闹起来。
勘查处理现场的人员紧急封锁,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地方包围起来,不少新闻媒体争先恐后地报道着这一重磅消息,顿时新闻头条出现坠机的字眼。
然而这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玛罗萨的叔叔—————陆熠。
贺聿生的声音幽幽响起,“大半夜的扰民,我是不是可以检举你呢?陆副军长。”
一通电话打来,他本来要爆发的火气在看到屏幕时微微收了声。
陆熠,泰国边境线部队副军长,掌控着边界线的兵权,当然也是他的老熟人。
听筒里略带怒意的声音响起,“少他妈装糊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情是你干的。”
哦,为这事来的,贺聿生轻笑了声,没了睡意,索性起身从酒窖里拿了瓶威士忌,将酒缓缓倒进杯中,他挑眉,“你这乱冤枉人的习惯是跟谁学的,跟你那个哥哥?”
陆熠握着手机顿住神色,“少跟我提他。”
贺聿生不依不饶,声音冷下,“你那个好哥哥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你未必不知道吧?动谁的利益?你也别他妈跟我装蒜,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清楚。”
陆熠的手垂在办公桌上,撂下袖子,眸光晦暗,沉着声音,“你别做的太过分。”
“好说,我只讨回我那部分,至于别的就不受我控制了”他顿了下,又笑了一声,“你心里巴不得他倒台,谁也别装那二两油。”
沉默了一会,那头才开口,“玛罗萨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将酒加了冰块,晃在杯子作响,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回答,“他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开的飞机。”
陆熠揉了揉额头,身后的女人走了给她递了杯茶,他的声音柔下,对着女人道:“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就起来了。”女人乖巧答话。
电话这头,贺聿生不耐道:“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陆熠还没说话,电话挂断,他拧眉,女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阵余香,他紧跟着追了出去。
其实对于这个侄子他并不在意,只是贺聿生跳到他脸上来闹事,让他有些不舒服。
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是个记仇的人。
挂断电话后,贺聿生嗤了声,刚刚那头是什么动静?是个女人?真是稀罕事,那人居然也会有女人,真是眼瞎了。
提到他哥玛罗泰,贺聿生将抽屉里的照片扔在桌子,端着酒欣赏着,真是一出好戏,等他回来再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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